蓝青有些喘不过气，也不知是被箍得紧，还是被浴室蒸腾的水汽闷的。
他抬手推了推郭城宇的胳膊：“松开些，后背还没擦完。”
郭城宇却耍赖似的把下巴往他颈窝又埋了埋，湿热的呼吸扫过皮肤。
“不松，就这么抱着也能擦。”
说着，他伸手去够蓝青手里的海绵，指尖不经意划过对方的手背，带来一股痒意。
蓝青的手猛地缩了缩，海绵差点脱手。
他侧过脸，鼻尖几乎要撞上郭城宇的脸颊，语气里带了点无奈：“你这样我怎么擦？泡沫都要干了。”
“那就重新打。”郭城宇低笑一声，另一只手抓了一把海绵，揉搓出细密的泡沫后，往蓝青露出的胳膊上抹去，“我帮你，这样就快了。”
温热的掌心贴着皮肤，带着细腻的泡沫碾过肌理，激起一阵轻颤。
蓝青想躲，腰却被箍得更紧，只能紧紧贴在他怀里。
“别蹭了，痒。” 蓝青偏着头躲避，耳廓却不小心擦过郭城宇的唇角，那点相触的温度瞬间漫开，连耳尖都染上热意。
郭城宇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带着点刻意的蛊惑：“哪里痒？这里吗？”
他故意用指腹轻轻刮了下蓝青的腰侧。
“郭城宇！”蓝青轻嗔一声，抬手拍开他的手，手腕却被顺势攥住。
郭城宇的掌心烫得惊人，混着沐浴露的滑腻，牢牢锁住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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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青望着那片朦胧的光影，感受着身后传来的与自己重合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浴室里的热气，比往常要灼人得多，连呼吸都带着烫意。
“郭城宇，都怪你，衬衫全湿了。”
蓝青提着湿透的衬衫前襟抖了抖，想驱散些黏在身上的湿意，不料上方领口随着动作敞得更开。
被衬衫遮蔽内里风光露出一角，精致如蝶翼的锁骨从领口探出来，白皙的骨感混着肌肤被蒸出的薄红，在氤氲的热气里若隐若现。
“湿了……”郭城宇低笑一声，目光从那片肌肤上扫过，嗓音里裹着压抑的暗哑，“就脱下来好了。”
说着，他双手覆上蓝青的手，而后缓缓下滑，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纽扣。
骨节分明的手指与泛着水光的肌肤相触，像在拆解一道隐秘的锁。
蓝青眼睫低垂，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心跳得有些失序。
他比谁都清楚，若任由这双手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却偏偏没有阻止，指尖甚至微微发颤地松了力。
衬衫的纽扣一颗颗松开，像解开了某种无形的束缚。
郭城宇的指尖像是带着电，每擦过一处皮肤，都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蓝青的睫毛垂得更低，能看见自己胸前起伏的弧度，还能看见郭城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不急不缓地将衬衫向两侧拉开。
湿软的布料从肩头滑落，“啪嗒”掉在地上，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大片白皙的肌肤。
水汽在皮肤上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脊背的线条蜿蜒而下，没入腰线那片隐秘的阴影里。
郭城宇的呼吸明显滞了滞，喉结轻轻滚动。
他的掌心贴在蓝青的腰侧，那点温度烫得惊人。
“你看，这样多好。”他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点喑哑的笑意，“省得湿衣服贴在身上难受。”
蓝青没说话，只是轻轻咬了咬下唇，齿尖陷进柔软的唇肉里。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还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响动，“咚咚” 地撞着耳膜。
他能感觉到郭城宇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那份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和浴室里的蒸汽混在一起，让他浑身都泛起一股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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