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云深不知处的竹窗,洒在青石板上时,蓝忘机刚练完剑,便习惯性地往蓝启仁的院落走去。往日此时,院中的石桌上早已摆好温好的清茶,叔父总会捧着《雅正集》坐在廊下,等着他来讨论剑道要义。可今日推开门,院落里却空无一人,石桌上的茶盏倒扣着,廊下的竹椅也歪歪斜斜地放着,连平日里叔父从不离身的玉板,都落在了石阶旁。
蓝忘机“叔父?”蓝忘机心中一紧,快步走遍院落,连书房和内室都仔细查过,却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他指尖抚过书桌,上面还摊着未写完的批注,墨汁早已干涸,显然昨夜回房后并未停留太久。
魏无羡(魏婴)“含光君!”魏无羡抱着一堆新鲜采摘的莲蓬跑过来,见蓝忘机面色凝重,连忙停下脚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蓝忘机“叔父不见了。”
蓝忘机声音发沉,目光扫过院落角落,忽然瞥见墙角的草丛里,沾着几根熟悉的芦花——正是昨夜鸡窝旁常见的鸡毛,
蓝忘机“昨夜他醉酒后虽胡闹,回房时神志已清醒大半,断不会无故离开。”
魏无羡闻言也收了笑意,将莲蓬放在石桌上,跟着查看起来:
魏无羡(魏婴)“会不会是晨起后去后山散步了?咱们去鸡窝那边看看,说不定他还记着要‘罚’那些鸡抄书呢。”
两人快步往后山杂院赶去,刚到半路,就见蓝景仪和金凌匆匆跑来,脸上满是焦急:
蓝景仪“含光君!魏前辈!不好了!杂院那边的鸡窝被翻乱了,地上还有些奇怪的脚印!”
几人加快脚步,赶到杂院时,果然见鸡窝的木栅栏被撞断了两根,地上散落着更多鸡毛,还有几枚深浅不一的脚印——既不是云深不知处弟子的布靴印,也不是寻常兽类的蹄印,边缘带着些许泥土,像是从山下的泥路上带来的。
魏无羡(魏婴)“这脚印比寻常人的大些,看起来像是常年习武之人留下的。”魏无羡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尖轻嗅,“还带着些淡淡的腥气,不像是本地的泥土。”
蓝忘机眉头紧锁,目光望向杂院后方的竹林——那里有一道隐蔽的小径,直通云深不知处外的山道。他快步走过去,果然在竹林边缘的泥土里,发现了一枚掉落的玉佩——那是蓝启仁年轻时佩戴的,玉质温润,上面刻着“启”字,边缘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是多年前护着他和蓝曦臣时留下的。
蓝忘机“叔父定是从这里被带走的。”蓝忘机握紧玉佩,声音冷了几分,“昨夜他醉酒后行踪被人察觉,对方趁他晨起独自出门时下了手。”
魏思追(蓝思追)“那我们赶紧告诉泽芜君!”思追急声道,“云深不知处的结界完好,对方能悄无声息地带走蓝老先生,定是有内应,或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
几人刚要往主院赶,就见蓝曦臣带着几名弟子匆匆走来,面色同样凝重:
蓝涣(蓝曦臣)“忘机,我刚去叔父院落,发现他不在,正想派人寻找。”
魏无羡(魏婴)“泽芜君,你看这个。”魏无羡将地上的脚印指给蓝曦臣看,又递上那枚玉佩,“对方应该是从后山小径离开的,我们现在追,或许还能赶上。”
蓝曦臣接过玉佩,指尖微微颤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却很快恢复镇定:
蓝涣(蓝曦臣)“忘机,你带几名弟子从后山小径追,务必留意沿途痕迹;魏公子,麻烦你带着景仪和金凌,去云深不知处外的村落询问,看是否有人见过可疑之人;我则留在云深不知处,加固结界,同时派人通知聂宗主和江宗主,请求支援。”
“好!”众人齐声应下,立刻分头行动。蓝忘机翻身上马,朝着后山小径疾驰而去,风掠过耳畔,他紧握着那枚玉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叔父被带往何处,他都必须将人平安带回。
晨光中的云深不知处,往日的宁静被打破,弟子们往来穿梭,神色匆匆,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刻的紧张。而在云深不知处外的山道上,青衡君正同一个蓝白色的身影,朝着山下漫步,两人边走边聊着,背影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