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时辰已然过去,刘耀文自是狩到了大堆猎物,箭囊和网兜都已装满,剩下的时间也没意义,是时候该“满载而归”了。
而就在这时,刘耀文忽闻约百米远的地方有异动的声响传出,他即刻取箭上弓,拉满弦对准了那个地方。
阴云之下,天光黯淡,百米远的地方黑影窜动,箭在弦上静待时机。
箭矢射出的那一刻发出了“咻”的一声,与空气碰撞着直直射向了那个黑影。
预期之中的猎物倒地声,预期之外的一声尖叫。
随后,只见一人一马失控般朝刘耀文极速奔来,“陛下快让开——”
刘耀文本都已经做好了拖住那匹马的准备了,可那匹马的缰绳却突然被用力一扯,马匹一下偏离了方向,马身不稳,最终人马坠地,人还被压在了马下。
刘耀文翻身下马,过去将马挪开,二话不说抱起了独孤铄又上马。
独孤铄痛得眼眶发红,两行清泪打湿了脸上的脂粉,配上他的神色更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陛下,我好痛……”
刘耀文此刻脸色已经差到了极致,他没心情去多看其一眼,更不想应付他。
刘耀文“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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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骨裂,臣已以杉木皮制‘夹缚’固定,外敷‘当归活血膏’,可续筋接骨,此后半月之内不可步履,须避风邪,卧榻时以软枕垫高患足。”太医说完便退下了。
“阿铄可好些?”独孤钎眉头紧锁,神色十分担忧地在一旁询问。
独孤铄苍白的脸已经有些僵硬,却还是挤出些许笑容以对:“无大碍的皇兄,修养一段时日便好了。”
“都怪皇兄没保护好你,你这身子骨受此伤多让人心疼啊。”
随后,独孤钎忽而变了脸色看向刘耀文,问道:“陛下,当时到底是何情况?好端端的阿铄为何会从马上跌下?”
明显至极的质问,刘耀文蹙着眉好似没有回答的意思。但一旁的独孤铄又在此刻出声,“只是马匹受惊,小弟体弱没控制住才跌倒的。”
“马匹为何会突然受惊?”
独孤铄垂目回:“只是……当时陛下正猎物,我恰好驱马从旁路过,箭矢擦到了马儿的毛发,它便突然发疯了。”
刘耀文“恰好路过?当真如此之巧?”
独孤铄漂亮的眼瞳微睁,似是惶恐,“当,当真!臣骑射之术浅薄,当时看到猎物就赶得近了点,没曾想陛下还是比臣还是快了一步,箭矢飞来时臣又躲之不及……”
“陛下,”独孤钎面目凝重看着刘耀文,沉声恳切道,“此次比试吾等自知是必输无疑,原本只是想赢个公平罢了。但吾国从小最是疼爱阿铄,若就这么空手而归,只怕父皇动怒啊。”
身份尊贵的外宾在自己领土之上有了差池自然是要补偿的,但南满他们的心思肯定不止于黄金白银。
刘耀文“你们想要何补偿?”
下一秒,独孤钎双膝跪于地,作揖道:“南满愿赌服输,自愿归于大月之下!但臣恳请大月派一位位高权重之人扶治南满,助南满重归兴盛之日!”
“南满兴盛,必将助大月盛极!”
要位高权重之人前往南满,表面虽说是当官治理,可实质上就是送个质子罢了。
可还未等刘耀文发言,同处屋中的严浩翔便抢先出声:
严浩翔“陛下,臣愿前往南满,担此重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