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天打了个电话,外面马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了,
一个男人抱着个孩子走了进来。
“妈妈。”孩子哭着冲向钱玉红。
钱玉红一把抱住孩子泣不成声。
“我经常看到他抱着这个孩子来想探望钱玉红,觉得很奇怪,既
然钱玉红没有亲人,如果作为朋友来探监为什么每次都会抱着个孩
子,于是我主动询问了他,他告诉我这是钱玉红的女儿,前阵子被人
绑架了,钱玉红自首前交待过他让他帮忙去接回孩子,三天后会有人
把孩子带到月亮山,而这个男人是钱玉红的同乡,钱玉红唯一可以相
信的朋友。”肖云天指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可是怎么就能证明她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谁又能
证明是刘心怡杀了钟蕾啊?因为谁也不知道她们走后,钟蕾又遇上了
什么人什么事。”李国栋的内心备受煎熬。
“国栋,我理解你的心情,现在确实已经没有办法去证明钟蕾究
竟是不是心怡杀害的,但至少洗脱了钱玉红的杀人嫌疑,我已经把钱
玉红上交的装钱的皮箱交给了技术部,技术部在皮箱上检测到了几枚
指纹,但却没有钟蕾的指纹,所以这箱子应该不是钟蕾当初带上山的,
或者钟蕾根本就没有提什么装钱的箱子上山,山上是发现了几百元钱
被风刮在枯树间,但这说明不了什么。”肖云天说道。
从警察局出来,李国栋觉得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云天,我们当兵的时候被分在一个部队,退伍后又在一个城市
工作,这也是我们的缘分,你现在究竟想怎么做呢?把我那已是植物
人的妻子抓进大牢吗?”李国栋冲肖云天说道。
“没有,我们也没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心怡杀害了钟蕾,但
至少可以证明心怡是参与贩毒的,现在心怡是治疗期间,你安心地帮
她治疗吧,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大家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不过如果有一天她能醒过来,恢复健康,那么还是难逃法律的严惩
的。”肖云天说道。
李国栋觉得自己有些恍惚,这么多年来,他自认为很了解妻子,
是个胆小怕事善良的小女人,结果她居然瞒着自己贩毒,这一切究竟
是为什么,她又是怎么参与进去的呢?
清月在公司里接待完最后一批客人,有些疲倦,她从销售厅转进
了办公室,刚倒了杯水坐定,陈秘书急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清月小姐,这个帐我真的没办法做啊。”钱舒宁当初选择陈秘
书作为唱片公司的负责人,配合清月有个原因就是小陈是会计专业,
有会计证,还有一段做帐经验。
“怎么了?唱片公司的帐应该好做的吧?”清月不解地问道。
“钱决让我做假帐。”小陈直接说道。
“假帐?为什么啊?”清月想着这可不是钱舒宁的为人,他经营
了这么多家公司,一直是安安分分做生意的啊。
“为了偷税漏税啊,还让我虚开增值税票,我算了下按照他的意
思,我们每个月就要逃掉十几万的税,一年就是几百万啊,数额巨大,
这事弄不好要坐牢的啊。”小陈说道。
“钱总为什么要逃这么多税呢?”清月实在是不解,也许小陈不
知道,这个公司和利润钱舒宁答应全是归清月所有的,算是他送给她
的公司,但是要她自己去经营,这些钱,钱舒宁一分也不要,可是他
为什么费尽心机让小陈给她逃税呢?
“谁不想少交点税啊,但是这个逃得也太多了呀。”小陈并不知
道这些利润全是清月的,他一直以为是钱舒宁支配的。
“这样吧,小陈,我晚上打个电话问一下钱总再说吧。”清月想
着只有问一下钱舒宁才能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小陈离开后,清月就迫不急待地拨通了钱舒宁的电话。
“清月吗?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想多解释我为什么要这样
做,可能是我突然发现老老实实做生意赚不到钱吧,更何况现在你有
一个国税局的靠山,不需要害怕的,小陈那边的工作我来做。”钱舒
宁还没等清月询问就主动说道。
“钱总。。。”清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对于钱舒宁,他永远
在她的心里最高的位置。
“放心吧,早点回去休息,一切事都有我。”钱舒宁说完喝了口
咖啡,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一切都会按他的思路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