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坐在白泽和解雨臣旁边,这可让白泽待的浑身都难受。
原本她想的是眼不见心不烦,只要见不到张起灵就可以轻松完成这次去塔木陀任务,修复雾山——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太容易。
她无法忘记长川之战的一切,也根本无法不去回忆那段惨痛的记忆。
白泽紧握双拳,但是手心的刺痛让她同时间卸了力。
她伸出手掌,原本不在流血的伤口重新裂开,血液浸透纱布,映入所有人眼帘。
白泽看着手心的血液,她的目光渐渐空洞起来,脑中全部是帝王墓玉门打开后,血流遍地的景象。
解雨臣前辈,你还好吗?
解雨臣看着白泽的脸欻一下变得惨白,他将被血液浸透的纱布拆下扔在一边,从包里重新拿出一卷新的纱布。
解雨臣前辈?
白泽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她的眼前只有族人和父母的尸体,以及在最后一刻都在为自己挡住他人攻击的筠心。
张起灵我来。
张起灵从解雨臣手里接过纱布,没有任何犹豫的为白泽包扎起来。
解雨臣看着目光呆滞确在不知道说着什么的白泽,把头凑到白泽身边。
白泽长明不是长生…一切……帝王骗局……
白泽的话不仅让解雨臣眉头紧皱,同时也让包扎伤口的张起灵动作一顿。
吴邪眼疾手快的在手上倒了些水,走到白泽身边,将手心里的水甩到白泽身上。
幻境被打破,白泽瞬间清醒过来。
吴邪前辈,你似乎很怕血液?刚刚你见到血液以后,瞬间就被魇住了。
吴邪看着面色逐渐恢复正常的白泽,突然松了口气。
白泽越靠近魔鬼城,就越会被它所影响。我只是简单的魇住,解决的方式有很多,但是如果被它控制情绪,发生命案都有可能。
白泽开口解释,她再次低下头看了看和昨天包扎手法一模一样的手,最后还是顶不住好奇心的开口问道。
白泽这是谁包扎的啊?
吴邪小哥,包括昨天你的伤口在内,都是小哥处理的。
吴邪看向白泽手掌被包的一丝不苟的伤口,在心里啧啧称奇。
小哥自己都没这么认真过吧?
阿宁这个我可以作证。
阿宁见到一群人都凑到这里,也走过来看看,正好听到吴邪说的话。她接过吴邪的话题,对白泽说。
阿宁钝器所伤,伤口本就很宽,你昨天的伤口看着就让人无从下手。
白泽听到阿宁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解雨臣心里的问题很多,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
长明不是长生。长明代表的是什么,长生又是不是由古至今所有人都在追求的那样?
帝王又留下了怎样的骗局?
“阿宁!车队回来了!”在沙丘上放风的扎西居高临下的对阿宁说,“他们回来了,一共六辆。”
阿宁跟着爬上沙丘,她看着远处,一行人正以很快的速度向着这里行驶。
到达目的地,黑瞎子打开车门出来后又重新靠在车上,他拍了拍身边的吉普车。
黑瞎子老板,能找到的车可都在这了。
阿宁黑眼镜,做的不错。
阿宁看着黑瞎子夸奖了一句,随后朝着所有人举起手,大声喊道。
阿宁所有人,收拾物品,五分钟后,我们向着魔鬼城出发!
解雨臣原本想同白泽坐在一辆车里前行,结果白泽的手臂突然被张起灵抓住。
张起灵跟我一起。
黑瞎子吴邪,你说,这俩哑巴坐一起,是不是有一种莫名其妙有种默契。
黑瞎子将包挎在自己肩膀上,刚准备上车就见到这样一幕。他走过去,把手臂搭在同样看热闹的吴邪肩膀上,朝着他们挑了挑眉。
吴邪你知道白泽和小哥为什么关系这么僵么?
吴邪见到还在轻微挣扎的白泽,好奇的问黑瞎子。
黑瞎子轻轻摇了摇头。
黑瞎子哑巴张那号人物,曾经发生过什么有谁能知道。
张起灵没有松手的意思,白泽又非常不想和他坐在同一辆车,就导致解雨臣被迫坐在两个人中间,忍受着两个人的低气压。
一路上三个人谁都没说话,坐在副驾驶位的阿宁当然感觉到奇怪的气氛,回头不止看了一次。
张起灵和白泽一左一右闭目养神,只留下解雨臣在中间非常为难。
魔鬼城的入口处是一大片怪石嶙峋的石柱,看起来车子是无法继续前行了。
所有人同时下车,阿宁走在最前面,她抬起头看着石柱,对所有人下令道。
阿宁这里可以避风沙,大家分散扎营。
白泽这个位置在晚上容易起双面对流的穿堂风,气温骤降谁都不好受。
白泽看了一圈周围的地貌,冷冷的开口道。
阿宁在这里听我的!扎营!
阿宁死死的盯着白泽。
吴邪前辈,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离沙漠近,如果老高他们找回来,也容易发现营地。
吴邪见到阿宁和白泽之间意见不是很一致,就主动来做和事佬。
白泽冷哼一声。
他们根本不会回来。
既然不得不在这扎营,白泽就只能差中取优,自己决定一个相对合适的地方。
解雨臣抱着帐篷跟在白泽身后,等待白泽的答案。
白泽解当家,就这吧。你把帐篷放下,我自己来。
白泽停下来,伸出手感受一下周围的风向,对解雨臣开口道。
解雨臣不行,白泽前辈,您的手…
黑瞎子哎哎哎,两位大病初愈的,需要搭帐篷服务吗?
黑瞎子笑眯眯的走到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