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个客厅异常安静,何咏轩不知道是在卧室还是出去了,他不敢多说多问,渴了也是思虑再三才胆战心惊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气喝完又跑去把用过的水杯刷得干干净净放回原位才肯放心。
很困很累,程念靠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会儿何咏轩的确不在,他又去健身房打拳去了。左勾拳打谢一凡右脸,右勾拳打谢一凡左脸,再来一记直拳,给这孙子鼻子打歪。何咏轩对着沙袋出气,大汗淋漓也是畅快。
过了没一会儿,Eva给他来电话,问:“什么情况,为什么谢一凡会找我要程念?”
“这小子还真敢找你。”何咏轩感叹,“你怎么说的?”
“我能说什么啊,人不在我这儿,我就说不知道呗。但他不信,说什么也要见他。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听Eva的语气是挺生气的,但何咏轩一句半句也说不清,只好说:“这事儿只能等程念亲口跟你解释。现在,姐,你就将错就错吧,反正谢一凡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惹你。”
“那程念到底在哪呢?”
“在我这儿呢。事情有点复杂,等改天他跟你讲这来龙去脉吧。反正谢一凡再问你,你就模糊作答见机行事就成。”
Eva有些担忧,“那他没出什么事吧?”
何咏轩哽了一会儿才答:“没事,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儿?”
女人的直觉不属于科学的研究范畴,这玩意准到可怕,Eva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选择相信何咏轩。她知道何咏轩是个可靠沉稳的人,要是换了别人,比如程念,她是断断放心不下的。
何咏轩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但他不愿意回去,就自己去看了场零点的电影。挺没意思的一部爱情片,同场的全是情侣,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散了场就去开房的那种。何咏轩心烦,提前离场转了两圈自己回家了。
就他今天这个活动轨迹,跟拍他的狗仔可骂了黑街了。
轻手轻脚地回家,看见程念还在沙发上睡着,挺大个人缩在羽绒服里,大约是冷了。何咏轩没开灯,小心迈着步子往卧室走,走到一半又倒回去,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空调打开。
春寒料峭,晚上就更冷,睡出病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