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馨（一）

“北山山脚处的一个小村落里，有一个教书先生。

那教书先生模样可好俊俏，那一会村子里的小娘子们都对他暗许芳心。”

说故事的人顿了顿，也由此引得听者好生急促。

“别急，年纪大了得慢慢回忆以前的事……若是我没记错，这便是关于[馨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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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的那位教书先生，名讳已不可追，那便先叫他“子闲”。

子闲先生原在朝中当了两年官，后突然受到同僚的排挤，便告辞了官，来此地隐居。

先生不像给他的称呼，得了闲，子闲先生却不如意，自解腰囊在村子里为孩童们教书。街坊邻里，那是一打一的敬他。

先生住在小湖南边的小茅屋中，那里的景色很不错，太阳出来时，水面泛着粼光，远看就像是有一片割裂的天空。

但说来也怪，子闲先生的身边，总有异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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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和子闲先生关系近的姑娘，基本都会生一场怪病；而与子闲先生关系近的书生也时常在和子闲先生攀谈时感到脊背发凉。

这样的事总是发生，日子久了，就传出些风言蜚语。

也不知那些话是从谁家流出的，反正村里人只记得那女子陌生的很。

不重要了。

那女子说：子闲先生可是被北山山神看上的贤才，身上的福泽可不是寻常女子能承拟的。”

这些话随着风一来二去打了个旋，村里的人对子闲先生可谓是又敬又怕，再没人敢近子闲先生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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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子闲先生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意识到村里人近日来对他的淡漠畏惧。

但他只是疑惑，并不知道发生了何日导致乡人如此。

恰逢此时，来了名面若好女的江湖“说书人”。

说书郎自称是子闲先生先前的好友，原本是东山上道观中的小道士；后山上生了变故，小道士便下山当了说书郎……村人们还想再问，但他连连摆手：

“罢罢罢，我是来此见友人的。要想听书，不妨等我把事办完再讲。”

村民们一转眼，那说书郎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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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后来呢！故事怎么停了？”在听客沉迷时，故事声突然停了。

那讲故事的人幽幽叹气，看上去颇有些无奈：“哎……都说了年纪大了，得慢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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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书郎来的目的很奇怪，他送给子闲先生一个锦囊，说是看子闲先生身上有卦，这锦囊能护他平安。

那个陌生女子又出现了，她嗤笑说：“子闲先生有北山山神庇护，身上能有什么卦，我看啊，那个说书的是嫉妒子闲先生，编些瞎话来骗先生吧。”

子闲先生接过了锦囊，听到她的话，有些不满：“符郎与我交情甚好，姑娘莫要妄言。”

说书郎连连摆手说他言重，天色也不早了，劝他赶快回家休息，以免碰到些不该碰到的东西。

先生也赞同他的话，抬手向他拜别后，转身向房舍走去。

故此，他错过了身后说书郎的盈盈笑脸和女子扭曲狰狞的丑陋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