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入了短暂地沉默,小夭不再说话,防风邶也不再说什么,坐在毛球地背上,看着眼下千山万水。
“你生气了?”小夭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顺带地观察着防风邶地表情。
“你很害怕?”看着小夭这样子,有些好笑。这个样子,跟当初看到玟小六地时候那个狗腿地样子倒是如出一辙。“不害怕不害怕,就是随便问问,哈哈哈。”小夭看今天好像防风邶地心情不太好,不敢多说什么。
“你不用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防风邶笑着说道,小夭不知道地是,他从沙场回来,不光是毒药对他来说不需要了,就连小夭的血,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了。涂山璟当初派人将他从沙场接回来的时候,恐怕就做好了这些准备,知道自己不能陪伴小夭,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夭了,就连小夭的血,对他来说现如今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听到防风邶这么说,小夭倒没有用心,就觉得他可能在说笑。但是随后,小夭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毛球的背上,看防风邶想要带他去哪里。
半个时辰之后,辰荣山,辰荣义军旧址。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小夭看着这一片荒芜,转头有些疑问的看着旁边的防风邶问道。
“这就是我的过去。”防风邶负手而立,看着眼前遗留的痕迹,荒芜的没有生机,但这就是他曾经的生活。“曾经,为了大义我被困在这里。为了报恩,我放弃了自己的追求,自己的自由,还有……”说到这里,防风邶转身看着小夭“还有我喜欢的一切。”小夭被他认真的眼神震慑到,不敢多看。
转眼看着防风邶眼前的一切,也有些感叹。“幸好……”小夭没有说别的,只是一句幸好。防风邶不知道她说的幸好是指幸好辰荣义军消失了,还是幸好玱玹统一了大荒。“防风邶,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虽然说之前问过防风邶只属于她,但是小夭自认还没有脸大的让防风邶真的只有他。她知道,防风邶不是那种为了儿女情长就会放弃自己家国大业的人。“今后?”防风邶听到这话,转头看着小夭,伸手将人捞到自己的怀里:“你说呢?”小夭被困在她的怀里,有些不自在。
“你的计划,我怎么知道。”怀里的小夭挣扎,防风邶不再为难她:“我记得你说过,希望我带你走。”防风邶放开小夭之后,不再看她。看着眼前的辰荣山:“跟你一样,今日不过是来告别的。今后,你想去哪儿里都可以。”说完防风邶不再看眼前的辰荣山,而是看着小夭。
小夭从他眼里看到了释然:”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我们去游历大荒把,带着毛球。“小夭调笑,眉眼间的笑意藏不住的从眼里溢出。
“毛球!”防风邶不做声,喊了声毛球,不一会儿就听到天空响起嘹亮的叫声,那是毛球的声音。小夭看到毛球过来,高兴的挥手:“毛球,这里,这里。”听到小夭的喊声,毛球有些故意地不过来,小夭委屈:“它是不是故意地?”转身看着防风邶。
防风邶无奈,但是还是眼神示意毛球,毛球立马飞到防风邶和小夭面前,乖巧的等着两个人。“还得是你主人才能治的了你。”小夭揪着毛球地羽毛爬上了毛球地背上。防风邶转瞬跳到毛球的背上,等两个人都坐下了,毛球方才带着小夭和防风邶离开了辰荣山,朝着海底而去。
在海底,小夭能够自由呼吸了,跳下了毛球地背部,跟着防风邶进入了他的大贝壳。“这里我记得我躺了37年,对不对?”小夭突然间的话,让防风邶瞬间觉得她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有些紧张地看着小夭。不过小夭并没有多说别的,反倒说起来37年她在海底听到地防风邶说的那些事:“你知道吗?我在海底那么多年,其实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防风邶惊讶?也就是说自己说的那些包括海底鲛人唱歌地那些她都听见了?想到小夭听见他说的话,不禁声音都提高了许多。
“嗯,怎么了?不应该听见吗?”小夭坐在贝壳里面地床榻上,还有些疑惑。
只是她这话说的,防风邶猝不及防,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了许多。“听见就听见了吧。你饿不饿,我去找点吃的。”本就一个大贝壳,一目了然地装饰,其他也没有什么了,更别说吃的了。他是没有什么食欲,只是觉得小夭可能饿了。
“我都可以,你随意。”小夭无所谓,折腾了半天倒是有些困了,等防风邶出去找吃的东西的时候,小夭就躺在了里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