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回来地时候正好看到小夭地睡颜,将吃的放在一边,自己也坐到了床边上。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心里想到小夭之前说过的话,都听见了?原来这么多年也不是一个人这么孤单。想到这里,防风邶不禁笑了,这么多年他们是相互陪伴,不是他一个人独自孤单。
“小夭,你知道吗?曾经我想着报恩,想着大义,唯独没有想过与你一起。当我知道你心里有涂山璟的时候,我是羡慕他的。我本以为能够祝愿你们在一起,但是我忽略了我对你的心意。所以,我想尽办法靠近你。”说着,防风邶转身,背对着小夭,看着眼前的大海自言自语:“我看到你跟涂山璟在一起,心里不甘又不得不甘。我其实挺佩服涂山璟的,如果不是涂山家找到他,估计他会做永远的叶十七,跟你在一起。”
防风邶看了一眼,依旧睡着的小夭,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曾经我以为,我能够放得下你,因为辰荣义军我觉得他们比你重要。但是我错了。我甚至希望,能够像涂山璟当初一样,不顾一切的跟着你,所以几次三番,我与你说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但是当你说可以的时候我又害怕了。害怕给不了你想要的,更害怕给不了我想给你的。”
此刻要不是小夭睡着了,恐怕防风邶也不会一个人说这么多,为了防止小夭醒来,甚至还施了法术,让她睡得更沉,心里有许多的话,都想说,又不敢当面对小夭说,这样感觉她在身后,即便是听不见,能让他说说,也是好的。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喜欢涂山璟的时候,我是真的嫉妒了。看到你为他伤心为他难过,又觉得你很没用,不过一个男人,为何能左右你的喜乐。我不明白,但是当我明白的时候,我后悔了,后悔不顾一切的退缩,后悔我没有像涂山璟一样,不顾一切。可是当梅林的时候,看到涂山璟为了你不顾身死又觉得好像你们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至少你在他的心里比生命更重要。”
防风邶好像是心里憋了很多的话,一时之间想找个人说一说,他不是话多的人,但是好像遇到小夭之后,他话变得多了,因为不说话,他怕小夭寂寞,又担心因为自己话少让她觉得无趣了。“小夭,涂山璟死了,没人告诉你,我也不敢说:那个你爱的人死了。只敢说天妒英才,涂山家的族长神形俱灭了。”
“刚开始,我还担心他死了你怎么办!是我多虑了,涂山璟想的比我想的要周全。见你想不起来有关他的任何信息,我很庆幸,因为如果你记得,我没办法让你忘记,也没把握让他消失在你的记忆力,这样正好。”防风邶看着睡得深沉的小夭,有些欣慰,幸好他忘记了。说完这些,防风邶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把过去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心里轻松不少。
见小夭睡得差不多了,防风邶施法,让小夭行了过来。“吃的拿来了?”小夭有些饿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防风邶,第一句问的就是吃的。见她是真的饿了,防风邶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食物:“饿了就吃点。”
小夭起身,端起糕点就塞到嘴里:“你哪儿弄来的,味道不错。”小夭吃着糕点,心里很是开心,好像很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了。
“路上捡的。”防风邶随口说了一句,让小夭差点一位内糕点呛到。“捡来的你给我吃?算了,看在味道不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吃了它。”小夭知道他是开玩笑,也就顺着话茬子接着说。
“捡来的不干不净你不是吃的很开心?”看她吃的差不多了,防风邶有些好笑:“下次不捡了,给你吃干净的。”
“还有下次?回头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对了,这段时间你没有吃补药,身体怎么样?”说完就拿起防风邶的手腕,替他把脉。想起来过往的时候,他隔一段时间就要吃点毒药做大补丸,现在倒是忘记了他的补药了。
“等你有空了再给我做吧。”防风邶甩手站起身不让小夭过多的诊脉。如今的身子不过是一条命的海妖罢了,虽然灵力弱了许多,但是也不至于保护不了她。不过也不想小夭过多的担心,所以不想让她把脉,多吃点补药就行了。
“哎?怎么了?话说你还没说,你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我记得你之前百毒不侵的,现在怎么不能吃毒药了?”小夭想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想问他,但是那会儿他没有想说的意思,小夭也就不问,现在算是个好时机,但是想来也是知道他可能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