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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媱端坐在梳妆台前,细细试戴着刚送来的一件件钗环首饰。她将一支点翠嵌白玉玛瑙制成的蝴蝶簪轻巧地插入发间,与碧玺雕琢而成的团花簪相互映衬。
两者相融,宛如翩跹戏蝶穿梭花间。雍正缓步至锦媱身后,两人眸光交汇,笑意盈盈。他轻拈起首饰盒中那对精雕细琢的白玉耳环,动作轻柔地为锦媱戴上。
他再次凝视着镜中映照的锦媱,轻柔地卸下了她一侧的流苏步摇,替代之以一支精致绝伦的点翠凤纹步摇,那凤鸟仿佛欲振翅高飞,为她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华贵与灵动。
雍正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待锦媱稍一分神,便敏捷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语道:“这凤簪最适合三娘了,三娘如此娇艳动人,应当穿着一袭红衣才相衬。”
锦媱闻听此言,春意盈眸地望向雍正,娇颜微扬,语带妩媚:“那么,皇上,何不趁此良机赏赐妾身些许上好布料?妾身心中已憧憬着几式新颖衣裳,欲亲手缝制以添宫中风华。”
雍正嘴角轻扬,无奈之中带着宠溺的笑意,轻轻点了一下锦媱的鼻尖,柔声道:“朕早就料到了,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必定会如此反应。”
"朕早已洞悉一切,你这机灵狡黠的小丫头,果不其然地作出了这样的回应。"
“说来也是,臣妾有件事一直犹豫未敢禀报皇上。今日,妾身竟失手打了莞贵人一个耳光,生怕皇上怪罪。”
雍正消息灵通,此事早已入了他的耳。然而,他素来只将心神系于锦媱一人之身,对其余琐事漠不关心,因此并未加以理会。未曾想,锦媱竟忽然提及此事。
雍正望着小心翼翼的锦媱,不禁笑道:“你说你啊,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何需如此谨小慎微?”
锦媱连忙解释道:“臣妾实非有意而为,只是刹那间怒气上涌,才不慎如此……”
“今日里,本宫前往皇后娘娘处请安时稍显迟缓。齐妃娘娘见状,便指责本宫此举有违宫中礼制。本宫自知理亏,故而谦卑应允,承诺日后定当改正此等疏漏。”
“结果,莞贵人竟挺身而出,要求本宫向齐妃娘娘赔礼道歉。本宫并未有丝毫冒犯齐妃娘娘之意,何以需低声下气致歉?”
"这般不公之举,令臣妾一时之间气血翻腾,愤懑之情难以抑制,便有了此番争执。"
"回想起与莞贵人之间的争执,臣妾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寒意,仿佛冬日清晨的霜冻,丝丝缕缕地渗透进骨髓之中。"
“然而,思绪稍作回旋,想到这一切纷扰皆由彼等—率先挑拨而起,只觉自身所为亦合情合理,无甚不当之处。”
锦媱瞥了一眼陷入沉思的雍正,心中虽有一丝忧虑,担心会因此受到责罚,但她转念一想,这一切并非她的过错,而是她们先挑衅在前。思绪至此,她稍稍宽了心,嘴角微撇,摆出一副若你不肯谅解,便要泫然欲泣的姿态。
“朕,着实没想到,你竟如此大胆,遇到这等事也毫不犹豫地亲自上阵,怎就不懂得唤个宫女来代劳呢?若是不慎手劲用偏了,被那锋利的耳坠划伤了玉手该如何是好?”
锦媱察觉到雍正并无责罚之意,心下稍安,冁然一笑:“臣妾已然深知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