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界寒风刺骨,而养心殿内却温暖如春。锦媱依偎在雍正身旁,轻搂着他的腰肢,娇俏地说道:“四郎,新春快乐呀。”
雍正紧紧拥着锦媱,轻吻她的耳垂,目光中满是宠溺,笑眯眯地说道:“我是不是也应该道一声恭喜呢?恭喜三娘又添了一岁芳龄?”
"今年,我别无所求,唯愿三娘能为我诞下一子。想象着未来,我们三人携手漫步,无论天涯海角,共度此生,岂不美哉?"
听到这话,锦媱脸颊上本已如晚霞般的红晕更添了几分浓郁,仿佛天上那轮急于归家的红日般娇艳欲滴。她羞涩地以手掩面,不发一语,仅是抬起柔荑轻轻敲击了雍正坚实的胸膛一下。
雍正心知锦媱面带羞涩,见她轻掩脸颊,不愿与他对视,便未再多言。他径直倾身靠近锦瑶,周遭的氛围仿佛被温柔的春意所包围。帷幔之内,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情感在静谧的空间里缓缓流淌,如同一幅细腻动人的画卷。
次日破晓之际,雍正便已起身,心中深知不可因私误公,怠慢朝纲。退朝之时,耳畔不经意间飘入几位离身旁不远的宫女的闲谈:“听闻果郡王近日在倚梅园偶遇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对其颇为倾心。”
听罢此言,雍正心中好奇心悄然萌动。这些年来,他乐此不疲地扮演着月下老人的角色,为有情人牵线搭桥,未曾有过失手,唯独在老十七的婚事上屡屡碰壁。
他心中暗自嘀咕,十七弟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些,以至于至今仍是孤身一人。他曾听闻孟家的孟大小姐,对十七弟情有独钟。
然后遗憾的是,这份深情厚谊,并未能在十七弟的心湖激起半分涟漪,他始终以一种温文尔雅的方式拒绝着她的每一分心意。
雍正微微挑眉,越想越觉得好奇,随即向苏培盛下达了命令,要他速速将十七弟请来。
“十七弟,“听闻”昨晚在那倚梅园内,邂逅了一位令人心动的佳人?不知是何种的绝代风华,才能让十七弟如此倾心?”
果郡王闻言心中一震,早已有所预料的事实再次浮现眼前——他的四哥从未对他完全敞开心扉,否则也无需暗中派人盯梢。未曾想,即便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竟也能触动四哥心中的警铃,令他特地差人将自己召至养心殿。
果郡王眉头微蹙,心中暗自嘀咕,究竟是何人如此闲暇,竟将这等琐事上呈。他细细权衡着言辞,方才缓缓答道。
"四哥,您这话意指何方?我等兄弟情深,难道还有何种隐秘之事,不能彼此倾诉知晓?”
“倘若四哥心有所疑,欲探究竟,臣弟自当倾囊相告,绝无半点隐瞒之意。”
“至于那位佳人,臣弟并未得见其容颜,仅是有幸聆听了一阕她所吟诵的诗词罢了。”
雍正眉头轻皱,心中似乎盘旋着什么思绪,半晌之后,他再度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之色。
“十七弟,你说的那个倚梅园宫女,擅长诗词歌赋?”
果郡王凝视着四哥那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心中虽猜不透四哥究竟在盘算些什么,却愈发感到四哥变得难以伺候。
“这个不好说,臣弟离那位佳人较远,未能看的真切,至于那位佳人究竟是倚梅园宫女,还是不知名妃嫔,臣弟并不能以偏概全。”
"此事着实令臣弟困惑,当时因距离颇远,未能窥得全貌。”
“臣弟心中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雍正知道十七弟这是在提醒他,于是他接着十七弟的话,厉声说道:“有何不可说,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倚梅园卖弄文采。”
雍正一边说话,一边皱着眉头,他也有些疑惑不解。倚梅园的宫女也有吟诗作对的才女了吗?他身为皇上,居然不知道倚梅园的宫女也有诗词歌赋俱佳的宫女了?
而且,听十七弟的意思,那位佳人的文采过人,既然那位佳人‘吟诗作对,诗词歌赋’俱佳,哪又是什么原因让她成为宫女,还是极为偏僻的倚梅园宫女?
雍正眉头紧锁,自己身为皇帝,为什么不知道倚梅园有如此人才,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十七弟,你还记得,倚梅园的宫女,念的什么诗词?”
果郡王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了那位擅于诗词歌赋的女子,念的是什么了:“好像是,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果郡王想到了什么,又再次笑道:“臣弟觉得,那佳人也不过如此。这句诗词明明是‘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雍正点点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不过倒是逮住了一个卖弄文采的‘宫女’:“哦,既然你喜欢,朕允许你去倚梅园找找。”
果郡王轻搖头颅,心中那股渴望一睹佳人芳容的热情已然消散了大半,他轻叹道:“罢了,本王恐怕是无缘得见此人了。毕竟,谁又能断定那人是否真是一名宫女呢?”
他估摸着自己遇到的应该是妃嫔,并非宫女,但又无法确定。毕竟,谁家的‘宫女’如此有文采,谁家的‘妃嫔’又把朔风当做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