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在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我的眼珠。
我的眼珠被教授放在指尖欣赏。
教授把我的眼珠放到了嘴边。
我看不清。
我好痛，我想睡觉了。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请求我?”
教授语气温柔地问着我，他擦嘴的纸团扔到了我面前，恶心的气味弥漫着。
我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想请求你的事。
没有。
我看不清。
我要睡着了。
我看见天越来越来黑，光越来越模糊。
教授拽住了我的头发，在我闭眼之前。
他把罐子递到我眼前。
问我:“你的眼睛漂亮吗?”
我点了点头，眼泪模糊了视线。
漂亮。
很漂亮的眼睛。
——
没有幸福。没有请求。
教授去上课了。
我躺在地上，窗外是太阳，太阳的光照在地板上。
我的右眼包上了纱布。
桌上的食物围满了苍蝇。
我没有力气动弹。
我没有想要逃跑。
我等到了夜晚。
教授回来了。
今夜他看起来不是很好。
他推翻了桌上的一切，包括变质的食物和苍蝇。
烟雾迷离了教授的眼睛，酒气爬上了教授的脸颊。
他摘了眼镜。一切都变得腐烂。
他突然坐到我面前。
指尖的烟在我后颈熄灭。
教授扔了废烟，点燃了另一根烟
他又笑了几声，弹掉燃烧了的烟灰，他说他也不喜欢烟味。
幽幽的火焰在我眼前跳跃。
一根接一根的烟被点燃，一个接一个的烟头落在了我的身上。
过了一会，他开了一瓶他珍藏的红酒。
教授好像醉了。
他掐住了我的下颌，红酒就不断灌满我的口腔和肺，我经受不住推了他一把，扭头咳嗽了起来。
红酒瓶摔碎在我手边，黏腻的酒液快要了我的命。
教授嗤笑一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今夜过了。
我还活着。
我想要靠近太阳一点。
我能起身了。
我穿好自己的衣服，坐到了太阳能照到的地方。
太阳暖洋洋的。
或许这是幸福。
教授又去上课了。
我没想过逃跑。
我只想靠太阳近一点。
我是一个小孩。
太阳落下去时，教授回来了。
教授今天回来得早。
教授给我换了右眼的纱布。
教授开车带我去了市中心吃饭。
遇见了教授的同事，我是被抛弃的残疾小孩，教授是心善有爱的大家。
月亮出来了，教授和我坐在车里。
教授问我什么不跑。
我没有反应。
教授好像很满意。
教授带着我进屋，送了我一把短刀。
教授知道了我是听话的孩子。
他握着我的手，在我腿上刻下了他的记号，然后给我包扎。
我没有反抗，也没闹。
他又送了我一只黑色蝴蝶做成的标本。
我想要靠太阳近一点。
白天。
教授去上课的时候，我就一直待着太阳底下。
他如今，允许我坐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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