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幼稚,于是主动开口道:
“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给你…分享一件好笑的事。”
“我看到一个低着头的帅哥好像在边打电话边踢石头……”
时笙愣了一下,怎么有点像自己?难道……
他向四处张望了一下。
四周除了墙还是墙。
怎么可能,他至少离自己2000公里远。
“他现在又不踢了,开始傻里傻气的到处张望。”
“他皱起了眉头,一动不动的像在思索。”
“他将手机从耳朵旁撤下,似要挂断……”
“俞榷,你在哪儿?”
在窗户旁的某人笑了笑:“时笙,你抬头。”
时笙有些无语,你也没说让我往哪个方向抬啊。
但这或许就是一种神奇的定律吧,时笙还是跟俞榷对上眼。
一阵清风拂过,树叶发出“唰唰”的声音,模糊了万物……
时笙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笑了下,然后继续向前走。
这种像梦一样的事情竟然真的会发生……
俞榷看到时笙那抹笑容,心脏明显漏跳了一拍。
艹!烽火戏诸侯原来是真的……
时笙来到旅舍门口时,俞榷已经在大厅中等着自己了。
时笙向他走过去,语气依旧平淡:“你怎么来了,不陪家人过节?”
“你不也没回嘛,怎么,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时笙绕过了这个话题,问道:“你吃午饭了吗?”
俞榷跟着时笙上楼,摇了摇头:“我吃不惯飞机上的食物。”
时笙用门卡开了门,将手中那一份过桥米线放在桌上:“这个镇子最有名的过桥米线,你运气不错,有个这么厉害的朋友。”
时笙小小的吹嘘了一下自己。
俞榷也愿意配合他:“牛逼啊!刚刚我去了一趟那小巷子想给你买一份来着,结果早卖晚了。”
说完后,他敏锐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时笙,这么晚才回来……
“不过,你这一份是怎么来的?”
“劳动最光荣。”时笙没有意识到俞榷话里隐藏的意思。
“劳动?难不成你去卖身了?!”
时笙有些无奈的抬头:“你到底吃不吃?”
俞榷一时间来劲了:“你不告诉我你跟那老太婆干什么了,我就不吃。”
时笙:“……”
“爱吃吃,不吃拉倒,我吃!”
这人真奇怪,不都说:英雄不问出处,美食不问来处吗?
这人真矫情。
时笙将那包装袋打开。
发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红色的小布袋,时笙将它拿起来,端详了一番。
没有什么多余的字绣,全部都是大红色的,唯一令人眼前一亮的就是那个做工精良的结了。
时笙突然想起老婆婆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碗面一定要吃啊。”
当时时笙没多想,还以为指的是自己眼前的这一碗,如今想来却是一种暗号。
俞榷见时笙手中有一个类似,香囊的东西?
不会真有什么吧?
他一下子沉不住气了,坐在了时笙旁边。
此时时笙已经将那袋子拆开,俞榷瞄了眼,上面也没写什么生僻字或是文言文,只有一行似是用毛笔写出来的黑体字:
时未到,人已现;成年之后,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