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点满蜡烛的暗阁密室里,常年遮面不见人无锋之主望着壁上挂着那副人像出神。
“她素爱干净,可不能弄脏了……”
他弹去画上的许些灰尘,小心翼翼的如珍宝一般的擦拭着。
晃神间,画上的人一瞥一笑仿佛就在眼前,还在昨日和他一起看云海高山,一起畅谈人生理想。
“要不是……他……怎么会……我怎会孤家寡人……”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很快的,我会让你看到整个江湖都俯卧在我的脚下。”
“宫门……早晚的事。”
此刻俩端的狮子烛台晃动了一下,无锋首领恋恋不舍的将人像藏入石壁内侧,随即转身出了密室。
无锋之主出现在石殿之上,犹如往日一般神秘莫测。
“是有消息了?”
虎皮面具的人双膝跪地,坚绝的道出查到的线索:“宫尚角和宫朗带着某位女子出了远门,在庆云客栈遭遇了连番刺杀,但刺杀之人尽数丧命,那女子安然无恙。”
“据报……刺杀所谋划的这一次行动的门派是……”
虎皮面具人还未说出就被高高在上隔着珠帘的无锋之主抬手间毙了命。
“这种小事还需如此曲折呈报……”
在场的几位纷纷说和了起来。
“锋主怎么动气了,犯不着和一位毛头小孩计较,如今都丢了命了……”
无锋之主对于这几位也是忍耐极久,当即气息涌动。
寒鸦肆的到来平静了诡辩的气氛。
“禀锋主,属下的线人查到了一丁点异常之处。”
“那位女子应当是几十年前事件中幸存者,也是当初魑魅魍魉放过的……所谓的药人。”
无锋之主顿时来了兴趣,“继续说下去。”
寒鸦肆心头一动,这算是赌对了。
“据查,无锋当年也有试药的童子,只不过多数折在了途中,唯有一位孕妇,长期服用毒物却活了下来,并且诞下一子一女。”
“一子出生不久便没了气息,一女却活了下来,属下斗胆一问,是否是锋主的安排。”
无锋之主诡异的笑出了声。
笑意肆扬。
“不亏是你啊,寒鸦肆,查的一丝不差,不过那女子是阴差阳错的进入了宫门,当年地牢叛变,那乳娘带着她便逃了出来,之后便坠落崖底。”
寒鸦肆当即记下,但是真是假还有待分辨。
“云为衫的消息上说,宫门的后山似乎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无锋之主当即不满了几分:“进宫门这么久就查这一点无用的东西……”
“寒鸦肆,你还是好好管好你的人。”
寒鸦肆当即便离开了石殿。
无锋之主在布局,一场根本围绕着不知何物的局。
那女子在其中又是什么角色?
而后进入石殿的寒鸦柒有点坏痞的笑了笑:“怎么,被训了一场不好受吧,你的云为衫没带来什么好的消息,我的上官浅可做到了。”
寒鸦肆对于他的炫耀和挑衅毫不在意。
毕竟,都是手中的一枚棋。
“寒鸦柒,你可有见过那药人女。”
寒鸦柒自然否认了这一说。
“活着的话,应当和云雀……年纪相仿。”
寒鸦肆:“……”
寒鸦柒见他神情间默冷了下来,甚至没继续搭话就走了。
“我也是随口一说,寒鸦肆……”
宫门女院。
云为衫算着日子,也在盼着那位回来给她答案。
这些生日明里暗里收集起来的消息可观但她却没有如实的传递给无锋。
“她在宫门这么久,无名也许和她有过联系。”
“宫门盘根错节,人人都不简单,但她在宫门却能来任自如,无人敢问。”
宫子羽与她甚为亲密,也许从中也能探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