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的暗探结果上早已对云开有了清晰的对比,无锋给的线索极少,果真和宫门之内的家奴婢子的口风差之千里。
寒鸦肆说:她只是个出入宫门的外客。
只是远亲的攀附,以至于后来事件里,多了一丝神秘感,成为了不确定的药人。
云为衫也知当年无锋确实在秘密中暗自集训着什么,后来以失败告终。
除了参与的人没人知道其中的内容。
云为衫在宫门的人口里得知,云开自幼便投靠角宫先夫人,虽后来夫人身死,但她依然久居在偏院一偶。
和宫家子弟关系亲密又关切。
云为衫对于这些零碎的,没有什么用处的说词也就认下了。
宫门之中严丝密网,就连伺候她的随侍也是一年一换,三年整个院内尽数换了一批人进去轮流遵守。
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之处。
“既不动武功也未在宫门任何位置居任一职,却被执刃如此挂在心上,密切关照着。”
“云开,难道就是……”
“不仅仅是纯粹的药人那么简单……”
门外扣门声二下,温柔的声音传来:“云姑娘,可在?”
“今日,可否随我一同郊外踏青。”
云为衫将摊开的纸上绘写关系图随即折叠放在软垫底下,挂着温和脸善的面容打开了门。
“羽公子……”
“今日,怎会有如此好的雅兴。”
宫子羽眼尾上挑,轻轻一低头,笑意里有着几分倾斜的疏离:“自然是因为,宫家的那俩位不在,还带走了阿开。”
“说起雅兴倒是谈不上,只是,据金繁说,阿开临走前来女院一趟见了云为衫姑娘一面,可是说了些什么?”
云为衫有些羞涩的垂下了脸,“她……她夸我好看……”
这个回答让宫子羽后送了一口气随即欢喜凑上前看着对方的脸:“阿开向来喜欢美丽的人和事物,云为衫姑娘……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位美人儿。”
云为衫知晓这一关已过,听到这话难免红了耳脸廓的背过了身去。
门也给合上了。
门外的宫子羽意识到自己行为失态了也是尬得咳嗽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云为衫姑娘,可会应下这踏青之行。”
……
后山
在月宫的密室里,云雀看着满池里的一堆精心呵护长起来的药材也是心情愉悦的。
只是偶尔会想起云开,那迷雾一般的女子。
当年要是能够拒绝她,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月公子在她身后缓步走来,手中的白狐裘披风就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还在介怀当年的事,担忧她的处境么?”
云雀轻轻抬手与对方的手相握住,低声慨然:“只是有些想念姐姐了。”
“无锋里,大多是不知来路不知去处的可怜人,姐姐和我一路相互扶持陪伴着彼此,如今我还活着,姐姐却以为我已经不在世上。”
“云开姑娘说,若是我不去,呆在这月宫里,重逢之日指日可待,这世界上除了生死相隔,等待总有团圆的一日。”
“可我却等了这么久,还是觉得有些等不住了。”
月公子轻生安抚着她久等不安的情绪“她的性子直率又真挚,不会说那些子虚乌有的话来,我想应当是这一批待嫁新娘人选中混入了无锋,极有可能你的姐姐也在里面。”
云雀眼里有光微晃,想起之前云开笃定的神情和坦诚,也打消了心底的不安。
“看来,是快了。”
客栈内,云开从午时等到日落也没等到十五。
宫朗也饭后没几时就被宫尚角叫了过去还未归。
“这兄弟俩一天到晚就知道背着我做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