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元节,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人群中的男男女女持灯相伴在鹊桥上,看着底下的河流上的许愿船一艘艘往远处流逝。
嬉笑打闹一片。
宫子羽看着与之相伴的云为衫,心里如同酿了蜜一般甜腻。
“阿云,前面猜灯节可否一起前去,彩头可是名人手工绘制的鸳鸯同心灯。”
云为衫看向公子羽的眼里充满着情腻拉丝的既视感。含情脉脉的道了一声:“好。”
正当云为衫被幸福包裹着的时刻,她抬眼望向远处人潮中的猜灯会,却在一瞬间看见了寒鸦肆。
那犀利一般的眼神如剑一般将她唤醒。
云为衫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停顿了下来。
还是宫子羽回头才瞧见正在发呆的她,走近一看,这脸色怎么忽然这么差?
“阿云怎么了?”
“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云为衫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反感,强行扯出一个笑来:“没什么,只是这里人太多了,有点不太适从。”
宫子羽瞧了一眼只差一须臾之间就可以瞧见的灯会但和眼前人比起来微不足道,本就是想放她出来自由自在,开心快乐。
“好,我陪你,我们四处逛逛,若有喜欢的就不要犹豫。”
这时,寒鸦肆特意找到一个少年,并且许了一些利,便让他冲向云为衫和宫子羽之间,随意窃取一物将人引开即可。
宫子羽和云为衫手牵手漫步间俩人都害羞的别开了头。
云为衫被人撞了一下险些跌倒被宫子羽大手一揽抱在怀里。
一时间暧昧不明。
待到回神过来,云为衫的吊坠却不见了。
“子羽……我的吊坠……我妹妹给我的吊坠……不见了。”
宫子羽看着空荡的,洁白的脖颈,当即便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着:“没事,我去追,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宫子羽融入人群中,云为衫的脸上也变得冷冽起来。
……
暗廊上,无人处。
云为衫和寒鸦肆相见,这一次,云为衫想起了前些时日云开问的话,这一刻好似明白了她说要帮她的含义。
“寒鸦肆,许久不见。”
“看样子你的心情不太好。”
寒鸦肆知道云为衫已经不是以前的云为衫了。
也不是独属他一人的云为衫了。
但他还想让她清醒清醒。
“云为衫,你可知你在做什么?那宫子羽是宫门执刃,与无锋势如水火永无冰释前嫌的可能,你们二人本不会有好下场。”
“若是逢场作戏也就作罢了,可你……却……动了真心。”
“无锋里交代下来,让你尽快取药人之血,找个适合的时机交给我,刻不容缓。”
“药人活不久了。”
云为衫震诧间,几乎不敢信这些。
“你说她……活不久了,又是为何。”
寒鸦肆将问题一一剥开。
“药人本就是短命之身,自古以来做药人的几时能活过二十载。”
“若是药性相持平衡数年也就苟且偷生数年,这平衡一破,自是时日无多。”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活路。”
云为衫以为有了一丝生机,心里竟升起一点期待。
她看向寒鸦肆,在等,他的回答。
寒鸦肆见她这般专注与此,一时间不知该责说她心软还是不顾及自身。
“调配出解药,须连服上数月,余毒尽消后或可和常人一般,也兴许……会活上一段舒心时日,走的安详些。”
云为衫犹如当头棒喝。
所以无论费尽多少心机,都逃不过。
“难怪,她有时候让人看不透。”
“一切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