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自幼沉稳,少言寡语。
男子大多数都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言多至此,望你郑重三思。
云开落笔。
上官浅一目十行看下来,心中却只有一样是看懂了的。
她一心想杀的人反而是最了解她的心思。
明明不过几面之缘。
却有如此深刻的联系……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与我不过见过一二回面,却唤的如此亲切。”
“公子,此信还未看过吧。”
“她唤我浅浅……”
宫尚角掏出另外一封信,这一次的信封却是烫红的颜色。
宫尚角轻轻一撕开,一拿出便是数几张信纸,瞧着似乎比上官浅那份还要深厚许多。
角哥,展信佳。
云开在后山待了这么长时日,难为角哥耐得住性子不来看我,我这一声角哥怕是是最后一次叫了。
日后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伤感的话暂且不提,眼下最最最重要一事。
据我推算卦象上显示你将错失所爱,父子分离。
为保宫门血脉不在外流连,还望早日做决断。
我知你不信我,从那年事件之后便生间隙。
但如今宫门内外夹攻。
不是伤情追究的之时。
你和宫子羽,宫家兄弟们排布至今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之后的事,后山的人也会遵守祖训。
还望别为了一些莫须有的还未发生的一些事情便将其推远。
试着信任她一些吧。
虽然她这个人满肚子的心机,但也是因为没人相护。
她这一点我倒是挺喜欢的。
一路以来,凭柔弱的一面护着自己。
柔弱是一种武器,但也是一种在爱的人面前才会的柔软。
宫尚角看到这便没有接着看下文。
也没有见到下文的那一滩血。
“这么长久以来,丝毫未见长进,还是这么话多……”
此刻的上官浅似乎也明白了他手上的那份说了些什么……
“想不到云开小妹妹如此心细,明明在后山,从未下山却能知道这么多事。”
“角公子,难道就不好奇……”
“这是为何吗。”
宫尚角对她的挑拨离间早已见惯,当即直言:“云开会推文卜卦,知道一些也不奇怪。”
“只是有时精准的离奇。”
“这一次,我觉得她是对的。”
“上官浅,你想走,我却想留。”
“所以,我问你,会为我而留下吗。”
上官浅身躯犹如巨震一晃,手中剑也掉落了。
她不懂,眼前的人将她逼迫到此境,会开口留她。
“角公子,我窃取了什么你知道的……”
宫尚角很是平静的复述着:“无量流火的命牌在你手里,我知晓。”
“因为我一路看着你过来的。”
“所以,我不是因为它留你,我是问你,可愿。”
上官浅经过长时间的拉锯,想起孤山派,自己肩负的重担但云开信上的话还响在耳边。
一时间她犯起了难处。
“我……愿。”
上官浅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替孤山派正名。
宫尚角没有感到突来的喜悦反而是更加慎重的慌乱感。
“你可想好了……”
“入我角宫便是我角宫人。”
上官浅少有的娇羞,她惦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道:“因为我怀上了你的骨肉。”
此刻,宫尚角从她身上顺走了无量流火。不着痕迹的抬手轻搂。
“回去吧。”
“明日可还需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