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仅仅此?
云开再次看向雪重子时,神情凝重,眉头紧蹙。
雪重子见她忧思成结,放不下又如此执着便拿她再也没有办法。
“宫门里,有一密辛。”
“那物名唤无量流火,是宫门中最至高无上的机密。”
本就沉重的云开此刻忽然间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她随意打着手势试探着:“不就是……火统吗?”
雪重子回眸间尽是重合的震惊。
“你知道此物。”
云开随意提起:早些年和宫商紫合伙做了一些长远设计的……一些东西。
为了她,我还特意渲染了一把她的努力和天赋。
云开点到为此就迫不急耐的问:是已经开始了吗?
……
云为衫身穿着新娘服从院里缓缓随着那些待选新娘一同到了宫门殿外堂上。
待选新娘里,少数都是宫门自己所安排的人,也有不少自愿留下的。
前一个子夜。
上官浅已经在宫门里畅通无阻并且拿到了无量流火。
乘着夜色想要逃离此地。
却被宫尚角发觉,俩人兵刃相见。
此前,上官浅为云为衫察看伤势,因误入了宫子羽的圈套里。
她声张云为衫没有明显的暗器伤口。
但同她一起的雾姬却说有。
但不确定是否是宫远徵的暗器所伤。
凭这一点,她倾心欢喜的公子就对她的安危视若无睹。
在牢狱里,受尽折磨。
她的公子进来探视,却不敢直视她的身上那些拷打的伤势,只是说了一句。
“说出真相我……保你不受苦。”
不是保余生,只是保不苦。
此刻的上官浅,眼里的光已经黯淡了,她眼里恳切的,无望而倔强。
宫尚角的刀与她的剑撞击出一阵激烈的火花,并逼得她一退再退。
宫尚角脸若冰霜,开口便是质问:“为何深夜出逃。”
上官浅眼里闪着泪意,说出了实情:“公子这都要抛弃我了,难道我不该逃吗。”
“公子放我走,宫门之事我不会泄露半句。”
这一次的宫尚角极为强势。
“你已经见过阿开了?”
“她的鱼佩我找人已经修复完后便差人给她了。”
“她似乎有话要对说,给了我一封信,也给你一份。”
宫尚角将完好的信递出,那浅蓝色的信封让上官浅视线一滞。
蓝色……
是天空的颜色。
她犹豫了一下便上前拿走了信封,并当着宫尚角的面打开了它。
上官浅,这么叫你是真的很没有礼貌呢。
不过,我向来喜欢指名道姓。
浅浅,莫要为难自己。
这个世界上,自由是方向,不是一个人独自在某个角落里活着就叫自由。
大概也可以叫做选择。
宫尚角心中有你但更多的是宫门,这一点我年幼时就比你遇见的要早。
今日离开后,宫门的骨血就将流落在外,何以谋生。
世道对于我们女子诸多不公,更多是不便。
我这个人,说着是不管事,虽然身在局外,但一直在局中。
兴许这么说有些让你糊涂了,没关系我知道就好。
无锋的恩怨,孤山派的灭门。
浅浅,你的师傅师兄弟们不会希望你去涉险,他们只会想你一生无忧。
平安。
报仇,要是真论起来,我的仇岂不是更深。
浅浅,留的青山,来日有期。
啰嗦到这儿,还是不得不说一句。
有时候错过的回眸是一生的遗憾。
你怎知他不曾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