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对于她的话深信不疑,这一节骨眼下还规避什么。
“以你之意行事,后山将哪俩位前辈放出来便可缓宫门之危。”
云开得到了他的指令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月公子取来的及时,没看到她瞬间张扬的神采。
云开随意拿下头上的银钗刺破了中指,在清水里滴落晕化开来。
“我的血是药也是毒,你中了司徒红的毒蛊,名唤【孤独】这毒不会立即要人性命,更像是一种诅咒。”
“就不知道有几成把握。”
宫子羽看着她又看向盏中晕开的黑红带鲜的血色,一时间思绪万千涌现。
云为衫有些紧张的望着他,对于这盏中之物的药效持有怀疑性以及不确定,她上前轻抚着宫子羽的手臂。
担忧之极。
宫子羽神色怅然抬头那一霎眼底软成了一团春水,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云开一脸没眼看的抚住自己的脸,寻到了机会:“我就不打扰执刃了,月公子,走,我们去找云雀和雪重子去。”
云开几乎是连扯带拉的将月公子拖出了月宫。
她一出来便大口大口喘气,行医多年和医药打交道的月公子一听便察有异。
疾步上前一翻对方手腕,那搭脉的瞬间便心头大撼。
“你……你……”
云开运气平喘,眸中沉静如墨见月公子知晓了也不急着抽回自己的手。
反而有些平淡的戏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下了,月公子找人啊要紧。”
云开一展身手,云波微步再现。
月公子急步跟上。
……
云雀受命维护宫门后山安危,却在此刻碰上昔日的上司的尸首,只见一担抬架上白布浮开,那面容惨白的一张脸,是他!
寒鸦肆。
宫门侍卫受托,只在此地放下,金繁打发了他们:“都下去吧,回到位置上好生警惕。”
俩位小年轻的侍卫歪腰顿首:“是,金护卫。”
金繁看着地上的人也犯起了嘀咕:“这都叫什么事啊!”
“这十五……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金繁遵坐下来,在他身上连点了七八下,远处的云雀看的仔细。
那是……
那不是被锁穴之人才用到的解法吗?
死去的人此刻一睁开眼,便是一望无际的青天白云。
金繁飘来一句话:“恭喜了,重生。”
寒鸦肆坐起身看着自己一双手,昔日在眼前的鲜血淋漓的景象不在了。
“被杀又活过来的滋味如何?”
头上一片讥笑话传来也不曾让他有半刻怒气。
“我没死,她没杀我?”
“为何?”
云雀霎时间动情,泪眶一转,便出现在寒鸦肆的眼前。
“寒鸦肆……”
“你应该离开这里,就和阿姐说的那样,翱翔于天空,做一个随心自往的人。”
寒鸦肆便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好似一连串的疑点都形成了线团。
这一刻他明白了,云雀……明白了云为衫。
但却不明白为何一直不离宫门的云开。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好一个连环计。”
寒鸦肆汗叹几言便起身拍掉了身上的尘土也告别了过去。
远处,一阵打斗声传来。
云雀当即回头想要前去支援。
但却被寒鸦肆拉住了胳膊。
只有月公子前去。
“云雀,你去不合适。”
“此番来的人都是熟人,你还是别去为好。”
“我想云开费劲周折也不想让你折在这里。”
云雀顿住了。
因为那时一听宫门将有大劫她也是跟着紧张,原来早已将此地看作是她的第二故乡了。
“寒鸦肆,阿开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想你也明白,作为无锋的药人那都是什么结果。”
“她既不回头,我也不会,不论生与死,我都同月公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