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焦急如焚的云开一听到对方说不过玄石神功五成的话还可以为之一俱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绝望之色,她松开了扒着方的手闭了一下眼便轻颤了一下嘴角:“那便不成了……”
当她转身时,后面传来一句轻叹息,“不是,徒儿啊,你这转的什么话啊,为师只是说未必不能相抵又没说不能。”
“帮你把人给引了,法子千万种,可别想岔了。”
云开霎时眼前一亮,心下一计量:对啊,不一定非得开打才是,只要震慑住对方把雾姬救走就好。
“那便麻烦师父走一趟了。”
老者僵僵的接下了作为爱徒的所托。
……
深山邻处,十五带着云家小女从坑洞内刨出了一条生天来。
云家小女在路上一直很安静。
忽然间她冒出一句话来:“哪位姐姐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儿做这么冒险又不讨好的事。”
“无锋在江湖上确实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存在。”
“顺着才能活下来。”
“逆者……从未见过。”
十五轻巧的安慰着:“那是因为他们没敢对上比他们更强的对手,只敢兴凌弱之举。”
“好好跟着,别想这些了。”
“活也要活出个样来给自己看。”
“关起来,活的连畜生也不如换谁谁甘愿。”
云家小女沉思着不发一言。
……
宫门大殿内,休息的人坐落在两侧。
宫子羽看着陪伴在身侧的云为衫,也是深感歉意。
“抱歉……没寻到他的去向。”
不久前活下来的寒鸦肆也在后山中失去了行踪,此事可大可小。
云为衫明白寒鸦肆,“没事,是他个人的选择,和你无关。”
“倒是辜负了云开的一番筹算了。”
说起云开,宫之羽便沉默了下来。
对于这个人身上揽动的一系列的事,很难分辨她的目的。
倒是宫远徵上前递上了一红木方匣,打开间,寒气四漫。
“出云重莲……”
宫远徵脸上略微不自然起来,语气轻佻:“这可不是我要给你的,是我哥的意思……”
“再者,宫朗的事你难辞其咎,不给一个说法说不过去吧。”
商宫宫主宫商紫此刻也专注着陪着金繁,一听这话,便撩起袖来一顿输出:“远徵弟弟,送人东西还说这么不中听的话,当真少见啊,再说了那宫朗怎么没找到,说不定他和云开已经在一块了呢。”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懂不懂啊。”
金繁无言的扶着额头:“你少说几句……”
“我这还有伤呢……”
宫子羽见状赶紧打圆场:“呃……姐,你的药要糊了……”
云为衫没忍住笑了一下。
唯有宫尚角在座位上低低的品茗着茶,转头看向窗外的月景。
心里想着是她。
上官浅。
那日,俩人回角宫之后,含情脉脉,情愫升温却在次日,冷床软塌上只留下一封信。
坚如磐石稳如泰山的宫尚角在她身上尝到了挫败和无力。
留不住。
对方要的……是他所不能给的。
他可以许她一生,却不能将宫门的一切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