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神情淡漠间手里捻着佛珠并未停下,木鱼声响。
云开一挑眉,这是想赶我走了?
“若是事情闹大,子羽……”
顿时,木鱼声停顿,她没有回头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你想我怎么做。”
云开心头有点刺麻的不适感。
就好似她在逼迫一个人为她办事。
“只需要你,做一件事,云为衫……”
“留在宫门。”
雾姬夫人冷蹩一句:“就和我如今这般,委居一院落等着有人来临幸吗?”
云开:“……”
云开何尝不知,宫门也是一座困得住人的城墙呢。
“雾姨……你觉得离开宫门重要还是……有命比较重要。”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自由。”
“人死就是一杯黄土,身死道消……护着多年的孩子被人欺负到什么程度你都不会知道的。”
“就算是有灵魂……你……怕是急的团团转了。”
雾姬瞬懂她的用意,言辞也软和了下来:“你想保住她的命,可你要接受对方不领你的情的后果。”
“我看着子羽长大,他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了,恐到时你们生了嫌隙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云开……世事无常不是什么都事事算无遗漏的。”
“切莫倔强。”
云开走之前只无奈的说出了原由:“雾姨,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迟了。”
……
一月后,云开修行有所成。
近日雷霆鸣响,惹的宫门上下猜疑不断。
但三日后的婚礼如期举行。
金繁看着手中那费了半月的时间绣出来的鸳鸯戏水和龙凤呈祥咧嘴一笑但想起当日还是有几分不宁。
“你把这个给我!”
“你认真的……”
云开没有迟疑的扔给他,一股脑儿怼上来:“不给你难道给我,我和你说啊,她为这个都扎破十个手指头了,我要是绣,你觉得合适?”
“所以嘛,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给你纳鞋,你给她做这个相得益彰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日后的日子和和睦睦的多好。”
金繁:“……”还是我认识的云开……吗?
金繁想起来也是一场惊梦。
云开还在刚歇下脚,喝口茶,金繁却在这个当口上门。
云开:“……”我刚送走云家小女又来一个你……我什么时候成了和稀泥的中心人物了。
金繁将封的严实的盒子给了云开不发一言就走远。
云开懵的一下接下又抬头望着人走远后又折返回来,支支吾吾好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要是不说……我可要关门了……”
金繁鼓足了劲才冷着性子道:“你……最近和雾姬来往挺频繁,是有什么事?”
云开随意道:“聚旧而已,算不上什么事,就算是有事,我自己就能搞定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金繁走了七步又回头看向她:“你如今也可以选择想要的生活。”
“不一定要在角宫……也可以在后山……雪宫。”
云开沉默。
直到金繁走了,脸上才滑落两行泪。
雪重子马上就要到重要关头,心法最高境界,只要练成就可以永葆青春,身体也能恢复成年模样,百病不侵只是有一点代价。
忘记这少年时的所有。
自然也会包括……她。
云开知道后再也没有提要相伴的话了。
“江湖上遗忘不算苦,铭记在心才是苦。”
“活着的人带着遗憾过活那是一场赎罪的余生。”
“要做就做自己……何必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