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回宫门后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都一知半解,直到某日夜里和金繁在夜空下交杯推盏,才知这段时间宫门遭遇了怎样的劫难。
对于云家小女,金繁更多的是保持的警惕,毕竟她的存在是隐秘。
可十五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赞扬着云家小女,这让金繁有了丝许不忍。
“你……莫不是喜欢上了她……”
“她如今立场未明,可别太深陷其中届时伤身又伤心可没人替你收场。”
十五一脸不在意的咧嘴:“主子常说,所行但无悔,所求皆如愿,我不后悔就是,而且……未来是未来,当下是当下。”
“你都要成婚了怎么还一副婆婆妈妈的做派,要大气起来。”
“果断一些。”
金繁无奈的撇头白眼一翻:这都是为了谁……
十五摇了摇酒壶:“人间难得三幸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还有一项啊……我想想……”
金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纣纣了。”
十五掏了掏耳朵,随意道:“和小姐待一起这么久了,多少耳染目睹一些,她看话本,读酸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爷我……想起来了……最后是他乡遇故知。”
“实乃有幸也。”
金繁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凉风一吹顿时清醒了几分。
“这……家伙不会是……撒酒疯……吧。”
……
云为衫不知道执刃为何执意要带着她去后山……
后山雪宫小屋里,云开看着熟睡着的云家小女,这张脸和云为衫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神韵方面。
“真不知道该拿你如何。”
“若不去找你,你的下场就是个死局。”
云开深深的记得最后的最后,宫子羽在宫门大门台阶上坐了数日也没有等到他的姑娘回家,等到的就是抬回来的冰冷的躯体。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姑娘被放逐在无锋总部某个山峰里,与世无争的过着余生。
这死去的只能是她的妹妹。
云开当时猜测是无锋给宫门的一次重创。
至亲至爱之人死别。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云开不知怎么走接下来的路。
“其实也很好解,只是折这样的话,和无锋又有什么区别呢。”
直到雪重子推门进来,他冷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随即抬眸柔光一软:“还没有决定好。”
“执刃大人和云为衫姑娘很快就来,到时就知她的去处。”
宫子羽和云为衫俩人执手相进,云为衫十分惊震的看向地上的人。
“她就是……我……在世间的唯一的亲人。”
“那我的父母……”
雪重子垂了一下眼,随即说道:“云溪镇的云家夫妇早在多年前就遭遇不测了,现在云家不过是无锋一手操控扶持起来的傀儡。”
“所以……云开并未让十五把这二人带来。”
“按照无锋的行事风格……他们的下场怕是好不到哪儿去。”
“今日……”
云为衫的眼眶湿润走过去抱紧了怀中的她,宫子羽沉着脸看向云开,语气微妙:“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云开没有立即给出方案。
而是看向云为衫:“你的妹妹处境很危险,她没有武功傍身,体内被种了蛊,已经很多年了,就算她人在这里,无锋之主一样可以在千里之外操控她,在宫门……”
“所以,这婚礼过后,有些事要做绝。”
“要断了无锋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