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迷失在雪重子的笑颜下,将自己反复琢磨推敲多年的计划一一列举给对方。
雪重子的笑意在听完整个策划后已然淡漠无几。
“所以……你是在救宫朗和整个宫门……”
“禁地后面的……那些人你都见过了?”
云开没有躲避任何质疑和发问,很是坦率的点了头,回着话:“是啊,那些人其实所求很简单,我现在更需要的是先解决无锋哪些人的部署,四大高手全部折在了宫门,无锋自然会提拔出新的人替上,所以,在哪之前……”
“得让他们知道,无锋一直以来想要的早已不复存在,费心苦筹多年,不过是梦中的海市辰楼。”
雪重子手指细长,轻敲的桌面,眼神也变得捉摸不透的深沉。
“执刃可知你所想?”
云开撑着下巴,有些兴缺的道:“还没有说呢。”
“我只是觉得计划还是不够周详。”
“还不到相告的地步...”
雪重子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平静所覆盖。
“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云开眼里闪着光,摩挲摩挲手掌十分兴奋:“我刚从花楼里出来,来了个花魁,我和她搭过话,应该是四大高手之一,她误认为我是无锋的教习,短时间应该不会漏馅。”
花楼!
见花魁!
雪重子的目光变得危险。
“你.....从前经常去这些烟花之地流连不返?”
云开很是直接的告诉了他原因:“我们这个执刃可是烟花里的常客,之前的那位花魁是紫衣,也是他在未遇云为衫之前的红颜知己,我可是很苦恼的去捞他回家呢?”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紫衣就是司徒红。”
雪重子:“……”竟不知自己的执刃有这么好骗的时候。
雪重子不敢深想下去。
这么多年无锋对于宫门知道的多少不会都全是自家执刃那些醉梦话,显露给无锋?
云开瞬间娇娇的叫了起来:“我饿了,一起去做些什么吧。”
雪公子瞬间知趣的退离了此处,一到外面门口便舒松了一口气。
“这该我知道的事吗?”
……
十五硬是没抗住来自宫远徵的毒带来的折磨。
在幻境中将所有的秘辛都抖了出来。
听的宫尚角站了起来,满脸震怒到不可置信:“简直胡闹!”
“她怎么敢勾谋出这些,一人独军面对那些豺狼。”
“无锋的事操之过甚,易狗急跳墙猛虎反扑。”
“宫子羽也和她一起胡闹!”
宫远徵还未见过宫尚角震怒到如此的一面。
整个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宫尚角当即拎着十五直接去羽宫。
此时的公子羽正和云为衫在一处。
俩人经过短暂的分离已经对彼此的感情有了深刻的明悟。
“子羽,此计划我还是觉得很多地方不是很妥。”
“云开的每一步都踩在刀锋尖上没有人为其善后的话....她会摔的粉身碎骨。”
宫子羽却笑着点了云为衫的鼻尖,“云开的心思现在不复从前了,照料她的医师艾先生失踪许久,我暗地里派人去寻,偌大的宫门没有一点踪迹。”
“艾先生……怕是凶多吉少。”
“他的徒弟……倒是让我看不透。”
“算算日子也该是时候给她请平安脉的了。”
云为衫顿时身躯一震,仿佛想起了些什么。
突然的惊慌让她无所适从。
“请平安脉...计划如此紧迫....”
这一切好似指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