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任由着雪重子牵着走,她虽看不到听不到但意外地鼻子极为敏感闻到了淡淡的莲香。
在漫天星华下,云开停在满塘雪莲池边,雪重子看着她越发的喉间紧涩,眸底温情脉脉。
雪公子带着医馆坐镇的大夫早已久侯多时。
只一眼,那小生便沉吁叹气。
“已经到时候了,看了也无济于事。”
雪重子凉声传来:“啰嗦,照方对症医治。”
云开只感觉一阵凉感,有人在自己手上绑了什么,她伸手一摸,好似是一条丝线。
她顿时反应过来:悬丝诊脉。
当即便想扯下来,又被一双宽大的手紧紧握住。
随即便抬头看,什么也看不出来,瞬间就很是恼怒上头,下一秒便倒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雪重子轻轻抚摸着她发白的侧脸,低声问:“如何?”
为她诊脉的人也随即摇了摇头。
“伤及根基,无力回天。”
“如今五感尽失,她如今看不到也听不到,随着时间推移,她会陷入沉睡。”
雪重子不在乎这些,他问:“可能恢复她的视力,让她在最后一段时间里看尽世界繁华。”
……
医馆里翻遍所有的药箱也找不齐那最后一味药引。
无妄草。
据传,这无妄草生长在阴寒的悬崖峭壁底下,极难采取。
“若有此物,恢复她的视觉应但不难,但也不知月宫和徵宫.....”
……
云开失明又失聪的事早已人尽谐知,只有她自己觉得隐瞒的极好。
醒来后,自己好似有了外挂,眼前的所有都是黑暗里的勾勾线线。
就和线条画一般。
云开默默地给浮生记上一笔。
云开一系列的举动看在别人眼里与常人无异。
只是,旁侍的人扯着嗓子喊道:“姑娘,该用膳了。”
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殊不知云开确实听不到但不妨碍她能猜的七八不离十。
“看来这的人还是缺乏管教,不知道负责管束你的人又是谁?”
“敢看热闹!”
“嫌命长!我可以送你一程。”
云开随即指尖一弹一道流光打入对方身体里。
“放心,不会这么快让你死的,怎么着也得让你尝一尝个中滋味才是。”
那人一下子慌了神的跪地求饶:“求云开姑娘开恩,我....不,小的再也不敢了。”
“小的就是一时嘴欠。”
“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云开拿起茶杯的瞬间,便觉得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之前求饶的人也不知到了哪儿去了。
雪重子缓步上前,看着她今日精神不错,也打趣起来:“怎么,这般戏弄人了,从前你可不会这般作弄旁人。”
云开抬眸间,线条一动一展,从头饰和绣袍上的莲花认出了对方。
“雪重子?你,记得我?”
“不对啊,你怎么出关了!”
“不是,你昨天怎么就在现场了呢?”
“不是要闭关月余吗?”
“那,那孤云怎么处置的!”
一连炮竹似的问题一个个抛过来。
雪重子很是耐心的一一回着:“我一出关就知后山的异动了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葬雪心经的至高境界就可避免不记前尘旧梦这一缺陷。”
“至于你问的哪人,还活着,只是,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宫家俩兄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云开眨眨眼,“就这?”
“那,咳咳?后面那四大高手之一那个花魁,怎么样了。”
“我是指冷千羽。”
雪重子意味深长的道:“自然是落在宫远徵手里了。”
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