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云开时不时的问雪重子关于孤云和冷千羽的后续,总是能得到让她惊掉下巴的重磅消息。
“冷千羽做了宫远徵的毒人,据说是她自愿的。”
“孤云在地牢里,和你师父在一块,是你师父亲自要求的,不过,宫子羽去探过一回,据说场面惨不忍睹。”
“云为衫伤势已愈,去了一趟无锋。”
云开听到这个消息是紧张的,雪重子唇角一扬,轻轻一点她的鼻尖:“放心,无碍。”
“宫子羽陪同在旁。”
“宫门暂由宫尚角监管。”
云开惊诧极了,“长老们没意见?”
“宫门执刃擅离职守,不是宫门大事吗。”
久久未听见回应的云开也奇怪的看向他,“你……”
雪重子忍俊不禁的逗笑起来:“你还不知道他,云为衫是他心尖上的人,长老们也知道未来宫门开枝散叶延绵子嗣都需宫门执刃夫人的配合,如此也不算是擅离了。”
云开挂在嘴边的笑意进一步的扩大了,“还真是,挑选新娘就这么严苛了,未来可要苦了云为衫了了。”
随即转身就开始摆弄起来花草。
脸上的欢笑让人不忍触碰和直视。
……
宫尚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今日刚出炉的诊断文书。
“只剩下不到数月!”
“我记得上一回不是还说还有几年吗。”
医师也颇为无奈:“我这诊断极少出纰漏,按照师父之前诊断来言,理应调养生息得宜处活个十来年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就在她重创了元气又伤了根基之后,一切也就难以抑制了。”
“何况她还没了一半的内息。”
宫尚角顿时默然的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道:“毫无挽回的余地了。”
医师微不可察的为难神情。
宫尚角想出下策:“若是和从前那般以毒攻毒....”
医师闻声当即退步,慌然低头:“只怕是死的更快啊。”
宫尚角随即眼一闭,手一挥:“下去吧。”
……
无锋之主迟迟未等到新的讯报,便心中有数:看来孤云这是着了道了。
“宫门这是非逼得本座现身不可。”
“万幸本座早已不似当年了。”
无锋之主将事物交给自己的心腹之后便出关暗自离开了锋谷。
归来是故土,也是怨恨冢。
当年那一笔账放在如今怎么也算不清谁欠谁的深。
无锋之主混入一队商人行人中,进入了旧尘山谷。
而正在享受午餐美妙的云开心口一阵心窒,呼吸急促,心口刺痛加剧这只在一瞬间便缓了下来。
云开顿时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雪....”云开欲言间又突然想起什么耳尖爬满了红晕。
“夫君,可否派人去通知前山,也许无锋之主来了。”
“方才那种不适感只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
“仿佛是极强烈的预感。”
雪重子听到她唤他【夫君】时就意乱心麻随即什么都应着:“我让雪公子跑一趟就是了。”
“你晚些消食散步就歇下吧,不管发生了什么,此处都有我在。”
“无需担忧。”
云开随即荡起丝丝缕缕的蜜甜来。
而后在雪重子的陪伴下散步回屋便躺下了。
雪重子她睡下的那一瞬间,脸上的温意顿时一敛深沉如墨。
“这么快就来了。”
孤云那头也不知道进展如何。
“但愿这宫远徵小子可别出什么岔子。”
隐秘暗牢里。
孤云被锁琵琶骨置身于水中,水中蜉蝣的万千毒虫。
宫朗也是头一次蹩眉。
“可套出什么来了。”
宫远徵摇了摇头:“骨头硬的很,我看用的毒还不够让他深刻。”
宫朗便想起自己现在和从前不同,“不如让他见识作为新一代守山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