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祁暖盯着刚发下来的物理小测卷子，鲜红的"38"分刺得她眼睛发疼。她把卷子对折再对折，塞进书包最里层，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个数字消失。

"这次小测全班平均分是72分，"吴老师推了眼镜，"最高分程阳，98分。最低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教室，在祁暖的方向停留了一瞬，又移开了，"希望下次努力。"

祁暖感觉脸颊发烫，低头假装整理书包。铃声一响，她就抓起书包冲出门，却在走廊被一只手拦住了。

"祁小姐，老爷的电话。"张叔举着手机，一脸为难。

祁暖咬住下唇，接过手机："爸。"

"小暖，吴老师刚给我发了这次小测的成绩。"父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冷静得可怕，"这是这学期第三次不及格了。"

"我下次会——"

"没有下次了。"父亲打断她，"从今天开始，你的信用卡停掉，直到下次考试及格为止。"

"爸！这太——"

电话已经挂断了。祁暖盯着黑掉的屏幕，手指发颤。没有信用卡意味着什么？不能买新衣服，不能去高级餐厅，不能和闺蜜们周末血拼……她的社交生活将瞬间崩塌。

"需要纸巾吗？"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祁暖猛地转身，看到程阳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包清风纸巾。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眼眶红了。

"谁要你的破纸巾！"她一把推开他的手，纸巾掉在地上。程阳没说话，弯腰捡起来，塞回书包。

"你物理基础不差，只是方法不对。"他平静地说，好像刚才的尴尬没发生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补习。"

祁暖刚要拒绝，脑海里突然闪过父亲冷酷的声音。她咬着嘴唇上下打量程阳：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简单的白T恤，看不出牌子的运动鞋。典型的穷学霸。

"你要多少钱？"她直截了当地问。

程阳挑了挑眉："我不收钱。"

"那你要什么？"祁暖警惕起来，男生对她献殷勤从来都是有目的的。

"你认真完成我布置的习题就行。"程阳看了眼手表，"每周二四放学后，图书馆一小时。"

祁暖犹豫了。接受一个陌生男生的帮助？但不及格的代价太大了。"……好吧。不过你要是教不好，我——"

"明天见。"程阳打断她的威胁，转身走了，留祁暖站在原地，又气又恼又莫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