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顺着通道走到了尽头。
伫立在眼前的,是一扇约莫五六米那么高的石门。
石门看上去很是厚重,大概有些年头没有打开过了,连门的缝隙中都长满了墨绿色的青苔。
吴邪抬着手电筒照着,顺着顶端往下去看,就见那石门上似乎是刻着一棵苍天古树。
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那古树的叶子看上去与普通的叶子并不相同,与其说是树叶,倒不如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边缘。
而在那树梢的右上角,似乎还有几团不甚清晰的阴影黑团伫立于其上。
吴邪眯了眯眼,仔细端详着,半晌才分辨出来,那看着像是几只形态怪异的鸟类。
它们姿态各异,有的将头高高扬起,望天不知何意;有的引颈垂首,羽翼高昂、振翅欲飞;有的则是以喙啄树,与树干相触之处便有火焰凭空自那而起。
看到这里,吴邪的脑中忽然很快地划过了一些什么,可那东西消失的速度太快,待他再去回忆的时候,已经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王胖子怎么了?这是有头绪了?
胖子见他是思考的样子,就在一边问他。
吴邪却只是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回应。得,那便是没有头绪了。
在两个人对话的这一段时间里,黑瞎子也在打量着石门上的图案,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想起了欧洲的火树银花。
冬至就是他从那个地方带回来的,而现在这里也是冬至坚持要来的,说这之中没有任何的联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黑瞎子舔了舔后槽牙,嘴角的弧度微微上移了几分。
梁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正想着,忽闻“哐当”一声,黑瞎子侧头去看,原是小哥不知何时移到了石门边上。那发丘指在门侧的石壁上摩挲了几下,便猛地使力戳了进去。
石砖应声而碎,露出了藏在方形小空间里的一颗黢黑的石球。小哥将那颗约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石球取出来,通道内便开始晃晃悠悠起来。
那扇刻着古树的石门,也就伴随着“哐啷哐啷”的声响,在几人的面前徐徐开启了。
门后,是一片浓郁的黑暗。
胖子打开手电筒往前一照,心下顿时就是一紧。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正准备向前走的一个人,大喊:
王胖子都别动!
队伍紧急刹车。
伴随着一道道手电筒黄白的灯光照向脚下,众人惊觉距离那前路的边缘,仅仅只剩了几毫米宽窄。
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方才若是没有胖子拉住他们,走在第一个的人必然会从其上坠下,如今怕是已然粉身碎骨了。
想到这里,被拉住的那个人不由得后退一步,背后陡然一凉,心下顿生后怕。
黑瞎子抬手示意其他人把手电筒关了,便背着冬至走到了悬崖边上,他没有开手电,只是从裤子的侧兜里掏了几把,顺出来一个细长小巧的荧光棒。
那根荧光棒被他夹在两指之间,微一用力,折断。荧光棒便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对于黑瞎子而言,这一点点的光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将荧光棒从悬崖顶上扔了下去,随后单手摘下墨镜,垂首凝视。
伴随着荧光的移动, 一座饱经风霜的古城,展露在了黑瞎子的眼前。
或者说它几乎已经不能说是古城了,因为它只剩下了几根石柱、几块石板堪堪围着,留在中心的还有一个很大的偏高的平台,乍一看上去像是祭坛。
黑瞎子应该没有危险
黑瞎子又观察了一下脚下的悬崖,随后重新戴好了墨镜。
黑瞎子看上去是挺陡峭的,但好在有落脚的地方,绑好安全绳的话,问题不大。
吴邪行
吴邪点点头
吴邪那就我们几个先开个道,冬至留在上面
冬至(风凉生)我可以的
冬至从黑瞎子的背上支起了身子,此时他已经可以看清周围的东西了。他转头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除了他们五个,原本带下来的活计中,如今也就剩下了五六个左右。
他深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有什么危险,他会飞生存的机会还大一些。
可是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毕竟是因为他才会来到这里的。冬至觉得,至少不应该再有更多的人,因为他的原因而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