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多虑了。”
飞鸟永远体会不到在低处拼命努力,却无法抵达高处的感受,因为从一开始就拉开了距离,她便是。
“太过骄傲不是好事的,你善于隐藏自己,可更应收敛这份高傲。不仅仅是对特定的人才勉强收起”
气氛的定格仅在瞬间,所有的到来不是毫无征召的,时钟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响,分外的刺耳,暮色坠入云间。
“见尘…”时冉气极反笑,宛如绽放在无限轮回的彼岸花亳无生机的灰色,在她眼眸里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她起身走到见尘的身边,留下最后的话,“我不为任何人去改变的,从始至终。”
见尘一言不发目送她的离去,淡蓝色的眸中是一片广阔的蓝天,却尤为的暗淡。
“每个人都会改变的,没有例外”
咖啡因时间冷掉了,整个餐厅没有一丝烟火气,他坐在餐桌上疲惫地合上眼,用手轻揉太阳穴,浑身散发着让人止步的气息,笑音全无,是镜花水月的空洞。
循规蹈矩的布局,除了白色,近乎没有任何色彩,不惨杂任何杂的白,除尽多余的不必要,正如他的人生,何其惨淡,没有色彩。
也是可悲。
在收到消息后,纳西雅神色淡漠,已经有了一番打算。
树叶沙沙作响,一派萧条之景,荒芜从生的。
她提起裙摆了循向来实路,这样的景色使她失去了兴趣,只想离去。
天色并不好,染上了一场灰烬,暗沉沉的,泥土中夹杂着青草的的味道扑面而来,横七竖八的树枝上挂着晶莹露珠,上面放满了形状各异的是蛛网。
纳西雅现在穿的是一双五厘米长的高根鞋,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穿皮鞋,不过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不知道是否该庆幸没有穿,虽然避免了裙子被打湿的可能性,但是路走的比以往要艰难,对于一个有洁癖来说的人简直糟糕透了。
年北之林显然不是一个好去处,可纳西雅更不想随时都可能碰到一堆参赛者,人多且喧哗,纳西雅打开终端上的地图,她现在的位置在地图上没有任何的显示,因此人迹罕至,几乎没有什么人能找到纳西雅的足迹,这样的地方并不好找。
纳西雅让时冉帮忙调查的原因,很简单,她不想查,因为太麻烦了,那个人的排名不高,七十四名,找个合适的时间除掉就行了,至于秘密,得不得到并不重要,永远埋葬就好了,这样就不复存在。
她与那个人无冤无仇,互不相识,本来应该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但错就错在她是她的任务之一,她没有选择,这就是她来这场大赛的目的。
明明有很多选择,却偏偏选择来到这里,弱者本应该被淘汰,这并没有什么。
黑与白,对与错,她都很难有定义,她不明白,或许善恶不分就是她。
从未被深切地爱与被爱,更无法轻易去爱这个世界,对他人身份的漠视,同样是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每天重复着亳无意义的事,日复一日,被巨大的虚无感所填满,满是迷茫。
像是鱼缸里的鱼,置身在这个囚笼,浸泡在水里,失去对外界的向往,自由变得可有可无。
以前的她是怎样的人,她忘记了,那些过往的丝线被一根根斩断,留给她的是空白,是缺失。
有很多的人在她手上丧命,有的是任务,有的是被反杀,本来这些人与她没有关系,她是没有什么波澜才对的,可她时常犹豫,被泪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