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

"你为什么把马吃了？燕归。"母亲气愤的深黑色的瞳孔里冒出挣拧的血丝，看似很平静的在问我。

　　正值午后，刚吃过饭没事干的、有事干的、路过的都围着我与母亲。我现在倒是一点也不嫌这些看热闹的面目可憎了。

　　母亲强压着怒火，看似满不在乎的质问着我，可她的神情早已出卖了她。但看热闹的人才不会注意到这些，他们只要有听到的、看到的就满足了，并不会像侦探一样固执的找出放大镜与显微镜一探究竟。母亲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太阳总是很悠闲自在的在天上看着人间，时不时就会让在那底下的人们暴露出原本的嘴脸。还要流汗，晒黑晒伤。此时，夏天的太阳更是热情好客，土地干裂不堪的张开无数张血盆大口。

　　看着我与母亲的人们依旧在增多。他们窃窃私语的一个接一个的贴着耳朵，发散出只有蝇蚊才能听懂的秘密语言"嗡嗡嗡"。

　　我不知如何回答母亲，也是害怕，索性不语。母亲听到这"嗡嗡"声，像是听懂了一般，她削瘦的脸更红了。我知道她指定更加的恨我了。

　　"说话！"母亲不耐烦的喊到，仿佛希望可以将"嗡嗡"声拆散。

　　我怯懦的低下头，不去看她。母亲三步化一步的跨向我，一把就拽住我皮包骨头般的胳膊，向里屋拖去。

　　作为一个七岁的男孩子，是无法与一位九十多斤27岁的妇女所对抗的，就算能也不能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