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周翡醒来,发现疲惫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谢允就走了进来,跟她说了一堆话,都全乎了。
周翡“这写的什么玩意儿,你就拿这个给夫人看?”
周翡“真是没想到啊,亏我师兄还那么崇拜你。”
谢允听闻顾虑,震惊似道:
谢允“不是吧,你居然以为千岁忧是个正经人,怎么想的?”
谢允“天下久试不第的书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要是不写淫词艳曲怎么脱颖而出。”
这厮还挺骄傲的?而且他求情面的时候说的是什么,向来标榜大爷文章天下第一的酸爷们儿身边带个小丫头,那不是老不正经吗?
周翡无言以对,他一番油腔滑调用在谁身上谁发怵,反驳说明气度小不容人,不反驳又气得牙根直痒痒。
周翡“好了好了,夫人救我一命,我是一定要回报的,一会儿就前去道谢。”
周翡“现在该说说楚楚和琉璃了,她们两个还好吗,住在客栈里没问题吗?”
周翡“不行,我实在放心不下,还得回去看看。”
周翡倍感精神,便翻身下床,将骨骼抻得噼啪作响,而后整理好衣物出了门。
谢允在前面为她引路,二人一同来到霓裳夫人处道谢,此时霓裳夫人刚刚饮过药茶,精神不错,尚有心气儿打趣二人。
霓裳夫人“千岁忧,看来你对周姑娘倒是情深义重啊。”
闻言,周翡瞪大了眼睛。
谢允亦是,忙拱手说道:
谢允“所谓挚友之道,当得是肝胆相照义气高嘛。”
霓裳夫人“哦?看来是我弄错了,唉……真是老了,二位莫怪。”
谢允“夫人多虑了,您正是风姿卓越之年华,怎会受此困扰。”
霓裳夫人本是自谦,却被他哄得高兴,一时间对他是又爱又恨,心道真真长了条会说话的好舌头。
转头打量起周翡来,有她外翁的风度。
霓裳夫人“周姑娘,我与你外翁李徵本是故交,今日见到你便算缘分。”
霓裳夫人“怎么看,你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身子骨单薄得很,想不到竟然是南刀的传人。”
周翡“夫人言重,我尚在勤学苦练的阶段,只是皮毛而已,还怕辱了家传。”
周翡“说到根骨,若都是以天生资质为标准的话,那世人恐怕都止步于学语学步了。”
霓裳夫人“嗳哟,你这语气跟神态呀,真的和你外翁一模一样。”
霓裳夫人“当年我们这帮人结伴而行,你外翁最是低调,但他头一回出手就把我们都惊了一跳。”
霓裳夫人“都说隔辈亲有相似,如今我见了你,就更好奇你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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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翡从霓裳夫人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晕晕乎乎的了,一方面是见了对方油然而生的亲切之感,另一方面是对于外翁当年英雄事迹的了解。
青天白日的,谢允带她回到客栈,饭食索性就在此解决,先见了吴楚楚和琉璃再说。
吴楚楚“阿翡!谢大哥。”
周翡“楚楚——你们…”
两个姑娘抱了抱,而后一齐去看琉璃,谢允早已经在床边了,此刻把着她的脉。
情况如他所料,变化不大,真的就像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