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谢她,手被咬成这样了还有私情……”
“想多了,队长在谢医生。”
“明明就是那个方向……”
“不该你管的事情就别管。”
言下之意像是认下了两人之间有私情似的,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样难测的梁鹊有极高的危险系数,几乎不用多问两句,就已经被医护人员以绑着的方式前进了,怕她中途发狂伤了人,手上留下像丁程鑫那样的印子,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好,一直用袖子遮着,问起来就是:本身也不严重。
医院是丁程鑫为她挑选的,说是精神病院,但确切来说更像是疗养院,她是来享福的。
丁程鑫不知道是从哪个方面说服的队里的医生,也在他的提议下点了头。梁鹊不禁想象着,他会做什么肮脏勾当又被丁程鑫抓到了把柄吗…
日子过的很快。
一日三餐的标准不低,按着每月轮换的标准供应的,梁鹊最常做的就是坐在独立病房的窗前往下看,五楼的高度优势,完全能纵观全局。
最危险的病人才住在最高层的最深处,被定义这样名号的梁鹊只是看着治疗医生从窗户底下经过绕了一整圈来到她的病房门前敲门。
七分钟。
梁鹊一秒一秒数出来的。她莞尔一笑,对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打趣,“马医生,别人可用了十分钟。”
“什么十分钟?我刚刚才说的三分后去抽血?这是”两个人的对话根本不在同一频道,“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小姐。”
“我听见了。三分钟后有人带我去抽血。”
“你说什么十分钟?”
“呃…和你说的一样。”
桌上摆着的药昨天摆的今天还放在床头柜旁边,“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不用好。”梁鹊淡淡的扬起嘴角,饶有兴趣的盯着医生把药收进护士的推车里,然后再从最下层拿出新的写有梁鹊名字和日期的药包来,换了吊水的药品,换了一瓶仍然扎进相同的留置针管里。
“今天怎么是你来?”
“其他医生护士开会去了。”
“开会不带你?”梁鹊举起手来配合马嘉祺,刚刚举起还没有放在马嘉祺手上就已经被抓着胳膊放回病床旁边的栏杆上,梁鹊侧坐着,也不在床上躺着,而是朝着窗户的那个方向,见马嘉祺来了才缩起脚转向了靠着门的那一边,“马医生,你是不是犯事了?还是太优秀了,同事都嫉妒你,所以开会都不带你?”
“你想多了。”
“哦。”她想多了。可梁鹊知道的,只有马嘉祺来是因为,其他人都怕她。闭着眼或许是睡了,会因为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声响,悄然无息的睁开眼在黑暗中注视着入侵者的一举一动,像猫,又像是狗,在察觉到恶意的时候毫不犹豫保卫自己的领土。
一声尖叫——
再醒来的梁鹊只感觉到了一口的血腥味从牙缝里传来,她被用挣脱不开的塑料封条捆住了手和脚,还没有发出声音就已经来了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在她的葡糖糖水中加了一管镇定剂。
铭牌上写着他的名字:马嘉祺。
“好好休息。”
后来没有再来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