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夫人的时候,富太太们对梁鹊献殷情总是说梁鹊心如明镜。
可是梁鹊谁都看不懂,在这样复杂的世界里面一路碰壁,撞的头破血流了就回头,再回来,然后继续往前撞。梁鹊身上的伤口就是她勇敢的见证。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少能够做多少事情,只是想去做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以为只要她做了就会有结果。
“我们真的会有一场婚礼吗?”
“可是我还是严浩翔的妻子……在法律上。”
“法律并不允许我们好好的过完此生。”
“管他呢。”
“怎么总是想做这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正好,我正好想跟你一起去做。”
“做什么……那我们将来应该怎么生活呢?就像你说的一辈子在这里?这次还能出的去吗?还能附近闲逛吗?不会有人再来抓你吧,张真源,我想和你当一对普通的夫妻,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平平淡淡,并不需要多么伟大的爱。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正常的婚姻是什么样的,但我想和你试一试。”
比起梁鹊时时刻刻发怒的样子,突然在她的面孔上看不到一点影子,似乎她一直就是这样温顺,趴在张真源的身边,以看他颤动着,泛了点泪花的眼睫毛为趣。“干嘛突然这样?”
泪水留给入戏的人看的。
张真源好像真的当真了,红了眼眶。他从哪里压箱底找了一件婚纱裙,或许之一一件做工繁杂的礼服罢了,东西被勾破了,有一段还被火烧破了一个大洞,但是莫名很适合梁鹊,就像是破茧成蝶,灰的掉渣的裙摆,是它浴火重生留下的纪念品。
即使烧毁了下半部分,上半部分的仍然是一件繁琐的,只有梁鹊一个人无法完成绑带的后背,她仅仅努力了一下,就放弃了。
后背对着张真源,不必言说,有一双手就这样贴近了梁鹊。从宽松的装饰,拉紧绑带,就勾勒出了腰线,拉到最近,仍然留有余地。剩下的空间,被环在梁鹊腰际的手填满,“很美,很美……”
“跟你结婚我只能穿这样的破婚纱?”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声。
“那……不结了吧。”
“看在很适合我的份上就算了。”
“你说什么?喂,你挽留我一下会怎么样吗?”
“这几个月我一直觉得我错了。”他们中间少有只是静静的坐着的时刻,这样的宁静总有一种只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却已经在他的身边看到了几千里外的日升月潜、春夏秋冬,想轻而易举几个字带过的几年后,他们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其实,两个人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他们这样的人能够有什么好结局。
“错哪了?”
“这辈子做了这么多错事,大到根本没有地方逃。你说你想要回家,可我还是执意把你留在身边。你现在说你想走,你想离我远远的,我是不是应该成全你。”
“错的,只是这些吗?说是没地方逃,不是还是如愿的逃走了吗?”梁鹊深吸一口气,“你真的要这样裸着上半身和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