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

是否愿意与我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我，照顾我，尊重我，永远对我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我愿意。”

　　如果，他们异口同声的是同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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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哥？警察来了。”

　　刘耀文在门外敲门，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希望弱小的声音能够顺着两半门的缝隙穿进张真源的耳朵里。可惜声音透过厚重的门与墙体，却再也进不了张真源的耳中。刘耀文来的太晚了，躺在梁鹊怀里的张真源甚至连以后一点体温都消失了，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呼吸过的证据。身体开始僵硬的时候，唯一的那一点活人气息也被剥夺了。

　　“张哥！”

　　梁鹊听出了刘耀文语气中的转变，他气喘吁吁的在没有人得到任何回应之后仍然闯进了灰色地带，几乎是在每一个空间里寻找梁鹊和张真源的影子，又像是害怕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一样，从门框里头探出脑袋的同时，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像是能够减少卡见不该看的画面的时候，合上眼睛的时间似的。

　　看见梁鹊的一瞬间，刘耀文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身子都已经侧走了突然反应过来：哦，原来人在这里啊。转过来的那么一秒之间还回忆里一下刚刚看见的画面，被他看见有什么关系吗？赚回来第一时间，还用双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谁教的他看不见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与他扯不上任何关系的吗？

　　从指缝里看见的画面和之间用眼睛看见的并不会有什么不同，无异于他们一起躺在一片血珀之上，张真源几乎是以跪下的形式，往前扑倒也保持着这个姿势，倒进梁鹊的怀抱当中，被她用双手环住的头，垂着，有一种新生的婴儿躺在母亲的臂弯当中的，吃饱喝足睡的正香甜时弯起的嘴角。若血不是鲜艳的红色，那倒真是像为他们而盛开的花朵。

　　“你杀了他。”

　　“不是我。不是我。”这段话像是梁鹊装疯卖傻的预演，在刘耀文面前装一次，比任何场面都有用，“你会帮我的对吗？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坐牢，不要让我去坐牢。。”

　　“警察要来了，这里没有别人。”

　　“我就是警察——我不要去坐牢，我不要去坐牢，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刘耀文伸手探着张真源的鼻息，他想要确定一下，手还没有碰到张真源，心里就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你冷静一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对梁鹊说还是在对自己说，刘耀文看似冷静的外表之下，藏着一呼一吸都已经混乱的情态。他见过很多人，活人、死人……但刘耀文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张真源的死亡。

　　“你报警的？警察为什么会来，警察不该来的，走啊，你让他们走开好不好。”梁鹊的状态像是一只在说胡话，她的脑子跟不上嘴说不来的话，只是把内心深处最想要说的都表达出来了。刘耀文秀那个药多问点什么，看着梁鹊这副样子却也有些无法开口，面前的人并不是什么和他毫无关系的人物，而是他在远处看了很久，一直一直想要出现在梁鹊的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