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反问到,“真的都不要了?”
“也得有才能选择要不要啊。”
“医生会在你身上诊断出严重的创伤应激和精神疾病,具体是什么,看医生怎么说。”
“整个医院都被你收买了?”
丁程鑫轻松的说着,“你看中哪个医生,我就去发展谁,我觉得,刚刚走出去的那个医生就不错,是个可以发展的对象。”在他的嘴里这根本不是一件需要放在台面上讨论的事情,简单到根本无需费心。
“呵呵,你也变了。”
就这几个字可以随时随地放在任何一段对话中,即使什么也没有发现,也可以让对方好好思考一下自身。
“恭喜我们,掌握了生存的真谛。”
蠢货死了,留下的人没有一个不精明。丁程鑫会不会暗地里用同样的词形容梁鹊。她是下一个蠢货的话,她将会在医院的专属病房里咽气。她到最后或许都找不到出口。
“嗯,恭喜。”
梁鹊看见丁程鑫所说的可发展对象,就想到曾经的丁程鑫,他们身上有一种相似的气质,可笑的是,梁鹊在如今的丁程鑫身上都没有找到曾经的他的影子,竟然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身上发现了他的碎片。可能是因为他的职业,带给梁鹊一种光环,济世救人、拯救苍生的万丈光芒,所以才让梁鹊看马嘉祺的神色中多了一分滤镜。
梁鹊不太愿意马嘉祺和丁程鑫扯上任何关系,相似的人也是相像的,谁也无法保证,马嘉祺不会越来越像丁程鑫,直至最后成为他。毕竟梁鹊短短的人生经历就是这样的一部发展史:你越恨谁,也越像谁。你越爱谁……你们就越要说再见。
她说不清整个医院中的运作关系,丁程鑫到底把谁发展成了下线,只是每一位不同的医生给出的结论都是梁鹊的精神状态无法支撑她清醒的接受审讯,她的证词并不具备任何价值。
久而久之,来探望梁鹊人也少了,连带着梁鹊都不具有任何价值。装疯卖傻着,突然找不到自己的舞台在哪,不知道该演给谁看,她的固定观众只有马嘉祺,但他对梁鹊的诊断始终抱有怀疑,他不仅在看戏,目的是揪出梁鹊的表演中出错的行为,这似乎是他烦闷生活中的解药,让梁鹊出院成了每天马嘉祺最关心的一部分,他只听了故事的中间部分,梁鹊该说的开始和结尾,她说,“我记不清了,想起来我再告诉你,医生,是不是我病好了就能够想起来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吃药,乖乖打针,这样就会快点好起来。”
他和丁程鑫不像的地方,也在这。
放下救世情节之后,梁鹊的日子好过了很多。至少她看到马嘉祺第一想法不是拯救他,让他不要成为下一个丁程鑫。而是有一种,如果他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改变是他所心向往之的话,变成一个恶人没什么。
生存的真谛。
梁鹊在尝试着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