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嘘,听听听,好像有动静 。”
吴邪*哪有什么动静,你又给我转移话题。
吴邪看着自家三叔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心头顿时涌起一阵火气。
三叔这摆明了就是在骗他,这种感觉让吴邪越发烦躁不安,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吴三省』:“大家注意了,这个地方不安全,收拾收拾,过一会儿出发。”
吴三省话音刚落,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吴邪伫立在原地,眉头紧锁,仿佛有千斤重的思绪压在心间。
他咬着嘴唇,胸膛微微起伏,那股无处宣泄的闷气悄然凝聚成一团阴云,在他的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
这时,黑眼镜缓步走了过来,悄然在吴邪身旁坐下,一只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
『黑瞎子』:“你说他的故意的,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吴邪*他肯定是故意的。
吴邪斜乜了黑瞎子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这还用得着猜吗,三叔那点心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打定主意要转移话题,把事儿给糊弄过去。
黑眼镜听闻吴邪的回答,唇角微微上扬,逸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中似有意味深长的戏谑,又仿佛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满意。
『潘子』:“小三爷,你别生气,三爷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吴邪*那我也是为他好呀!
总说是为了他好,他难道就不能为他好吗?
他们是至亲的叔侄啊,三叔是那个从小到大将他视若珍宝、疼爱有加的长辈。
如今眼看着危险临近,他又怎能装作看不见,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呢!
阿宁行了,别气了,既然担心,跟着他不就好了。
阿宁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出发吧。
吴邪轻轻点了点头,正欲接过阿宁手中的背包,却见她目光一凛,带着几分警告意味扫了过来。
他顿时识趣地缩回了手,心中暗自苦笑。是啊,他现在是‘伤患’,不该跟她争抢这些事情,否则等下又免不了一顿数落。
阿宁等你身体好了,我的也给你背。
一听到阿宁这话,吴邪原本笼罩在心头的郁闷仿佛被一阵清风吹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赶忙露出一抹笑容,带着几分迫不及待,轻轻点了点头。
阿宁唇角微扬,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人啊,还真是容易满足,不过一句话的工夫,便能让他欢喜成这般模样。
阿宁走吧。
一行人摸索着穿过狭窄的甬道,接连拐过了无数个蜿蜒曲折的弯道。
前方带路的吴三省忽然放慢脚步,最终停了下来。他转身抬手,轻轻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就地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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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把。”
『拖把』:“花儿爷,您什么吩咐?”
『解雨臣』:“没有。”
解雨臣连头都没抬,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随即继续专注于整理自己的背包。
修长的手指在物品间游走,每一样都被他仔细安置妥当,仿佛眼前这简单的动作,足以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
『拖把』:“花儿爷,不是刚刚您叫我的吗?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千万别跟我客气。”
经历过之前的种种事后,拖把早已收敛了那份轻浮与狡黠,此刻乖顺得像换了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替解雨臣擦拭着背包上的尘土,动作间透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却又不敢逾矩,生怕一个不慎又惹来麻烦。
『解雨臣』:“我没叫过你,脏手拿开。”
解雨臣缓缓抽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冷眸一凝,龙纹棍精准地指向拖把。
『拖把』:“花……花儿爷,那……您先忙着。”
拖把见雨臣这般模样,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怯意,转身便欲悄然离去。
“拖把。”
『拖把』:“哎,花儿爷。”
阿宁不对,是野鸡脖子!
阿宁的话音尚未完全散去,四周的气氛便已陡然一变,众人皆是不约而同地绷紧了神经,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片刻之后,一条野鸡脖子正缓缓从石壁上蜿蜒而下。
拖把见状,脸色骤变,失声惊呼,那喊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回荡开来,平添了几分慌乱与不安。
黑眼镜手腕一抖,手中的匕首划过一道寒芒,精准地插中了蛇的七寸。
他步伐沉稳地走近,指尖轻扣刀柄,将那染血的匕首缓缓拔下,一气呵成的动作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与冷静。
吴邪*这野鸡脖子会模仿人发声 ,我们之前被它骗过。
当时,也有野鸡脖子模仿人的声音呼喊他,那逼真的语调几乎以假乱真,就连他们也不由自主地信以为真。
潘子上前查看,幸而阿宁眼疾嘴快,及时出声提醒,否则潘子怕是早已中了野鸡脖子的圈套,难逃被咬伤的命运。
『拖把』:“这样说的话,那……那不是成精了吗!”
拖把浑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这情景实在太过骇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呐喊:赶紧回家,回到那个熟悉而安全的地方。
吴邪*成什么精,鹦鹉还会学舌呢。
吴邪*这野鸡脖子应该是利用蛇冠震动的频率,模仿新近听到的声音,这是出于围猎的本能,以此诱捕猎物。
吴邪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吐槽:这又是三叔从哪儿找来的怂包,胆小成这样,还怎么做事?
『吴三省』:“这个地方的确不安全,大家带上装备,立刻出发 。”
众人连忙拾起地上的物品,匆匆踏上旅程。
沿途,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扫视着四周,生怕那蜿蜒的蛇影正潜伏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伺机而动,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紧张的气氛如同无形的丝线,将所有人的心牢牢缠绕。
拖把一路提心吊胆,惶恐的情绪如阴影般紧紧缠绕着他。最终,他还是没能抑制住内心的不安,战战兢兢地来到吴邪面前。
『拖把』:“小三爷,你说这野鸡脖子为什么不叫别人,偏偏叫我们俩呢,咱们别是被蛇给盯上了吧?”
吴邪*你想多了。
吴邪没好气的甩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径自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