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三叔眼光不错!
吴邪轻轻拉住阿宁的手腕,对她那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只觉一阵无奈涌上心头。
他的眉眼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窘迫,却又不好多做解释,只能任由对方的话语在空气中荡开丝丝笑意。
『吴三省』:“有光。”
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了一段距离,前方隐约透出一抹光亮,吴三省毫不犹豫地加快脚步率先走去。
吴邪与阿宁互相对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默契,随即默默紧跟其后。
『吴三省』:“我们现在走到地面上了,应该很快可以出井道了 。”
『拖把』:“难怪是软的,这是什么,塑料大棚?”
吴邪*这是蛇蜕。
『拖把』:“蛇……蛇蜕,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蛇 ?”
一听到这条白色甬道居然是蛇蜕,拖把顿时紧张起来,身体微微僵住。
『吴三省』:“在这里什么都有可能!”
吴三省瞥了眼身后的拖把,唇角微微扬起,像是在嘲笑他的大惊小怪。
阿宁吴邪,你还记得我们在神庙看到的浮雕吗?
吴邪*嗯,原来这条蛇真的存在。
吴邪*我们之前在神庙见过一条巨蛇的浮雕,原本以为只是传说中的图腾崇拜,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条了。
吴邪说起这事时,眼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光芒。
『黑瞎子』:“本瞎子今天开眼喽!”
『解雨臣』:“这么大一条蛇应该是个怪物,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井道里。”
解雨臣同样打量起那蛇蜕的尺寸,心中暗自估算。
倘若这条蛇还在蛇蜕之中,那么他们怕是要成了它的腹中之物咯。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的神情愈发凝重,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拖把』:“那……我们要是被它盯上了,是……是不是就死定了?”
『黑瞎子』:“哎,我们死不死不一定 ,但是你跟小三爷,悬喽,因为毕竟你俩都是被蛇盯上的人。”
黑眼镜话音刚落,便朝拖把比划了一个手势,这动作里透着几分戏谑,却将拖把的神经彻底挑动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足无措间愈发紧张。
吴邪站在一旁,只觉好气又好笑,他抬眼望向阿宁。
阿宁嗯,我会保护你的。
『吴三省』:“不用那么紧张,这蛇蜕没这么新鲜,一看就有年头了。”
吴三省微微偏头,目光淡淡扫过一旁的拖把,随后又转向正与阿宁谈笑风生的吴邪。
他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为一片沉寂。
吴邪*这里挺干净的,应该是其它蛇都害怕,不敢靠近。
『吴三省』:“是啊,这对我们是好事。今天大家折腾一天了,就在这休息吧。”
吴三省见自家侄子已经开始整理休息所需的物品,便也走了过去。
『拖把』:“啥,在这儿,蛇蜕里?”
『吴三省』:“对啊,这里最安全。”
『拖把』:“三爷,我还是想去之前那个洞休息,我害怕。”
拖把话音刚落,便疾步迈向蛇蜕之外。吴三省也不管他了,对着其余人慎重叮嘱道:
『吴三省』:“大家都警醒点儿。”
黑眼镜朝着解雨臣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示意他们两人也去山洞那边休息。
解雨臣秒懂他的意思,站起身来,跟在黑瞎子身后走出蛇蜕。
阿宁我去看看胖子醒了没有。
阿宁轻拍了下吴邪的肩膀,随即快步走出了蛇蜕。刹那间,蛇蜕内便只剩吴邪与吴三省两人。
吴三省从怀中掏出一包饼干递给吴邪,目光深沉地望着他,缓缓开口说道:
『吴三省』:“一会儿我就说,让潘子带着你去探路,你跟他出去,去找小哥,离开这。走的时候自然点,别让他们起疑。”
吴三省边说边警惕地环视四周,生怕这次重要的谈话会被旁人听去。
吴邪*我不走。
吴邪在听完他的话后,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饼干扔回给他。
『吴三省』:“你必须走,这儿的事和你没关系。”
吴邪*这事跟我脱不了关系,引大家来这里的录像带,有我一份。
吴邪*我还在阿宁的录像带里面,见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吴邪*格尔木疗养院里,有文锦阿姨的日记,日记里记录的所有地方我都去过,您觉得这事还跟我没关系吗?
吴三省一听到陈文锦的名字,神色顿时一变,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他猛地朝吴邪伸出手,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严厉与迫切:
『吴三省』:“文锦的日记?在哪儿,给我。”
此刻,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那本小小的日记承载着超越想象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或许能解开深埋心底多年的疑惑。
吴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吴邪猛地反手一拍,瞪着眼前的人,这一次他可不会再做赔本买卖了,无论如何也得从三叔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吴三省不慌不忙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缓缓打开酒瓶,喝了一口酒,动作间透着一股从容与深沉。
『吴三省』:“好,你问吧。”
吴邪*日记里提到三盘录像带,一盘给了我,一盘给了阿宁,还有一盘是不是在你手里?
吴邪闻言,便将心底的疑惑尽数道出。吴三省静静地听着,待他说完,轻轻点了点头,眸光微沉,承认第三盘录像带确实寄到了他手中。
吴邪*那定主卓玛也给你口信了。
『吴三省』:“对。”
吴三省再度拧开酒瓶,仰头抿下一口烈酒。灼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他却似毫无所觉。
片刻之后,他转向吴邪,将自己与定主卓玛会面时的种种情形徐徐道来。
『吴三省』:“就是你跟着阿宁驻扎在魔鬼城外那晚。”
那晚,扎西告诉吴三省,十九年前,陈文锦便已将三盘录像带交予他奶奶定主卓玛保管。
而三个月前,陈文锦再次联络了他奶奶,嘱咐她将那些承载着重重秘密的录像带寄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