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吗?”许是她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便选择了出声。
“还没,可是阿苑睡不着。”池律在说话的时候还翻了个身,也使得二人间的距离格外之近,若是从远处看,就像她被男人给抱在怀里睡一样。
“嗯,同时我有件一直想不明白的事问你。”
“你说?”
沈苑沉咛了片刻,这才幽幽道:“远之不是你的儿子可对。”
闻言,池律先是眉头微拧了一下,随后轻笑道:“阿苑可是担心以后若是哪个女子嫁给我后,会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那么大的儿子吗。”
即便对方是沈苑,可是他该瞒的还是得要瞒,只因为有时候一步错,便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是有点担心,毕竟这天底下不是任何女子都喜欢帮别人养孩子的。”知道对方从未相信过她的沈苑也并未强求。
退一步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是相熟到知无不言的地步,若是将他们的身份对换过来,恐怕她也你会对他如实告知的。
不过好的是,说了那么一会儿话后,就连她也泛起了几分困意,何况先前的她还喝了那么多的酒。
只是在她才刚闭上眼的时候,突然看见男人朝她凑了过来,浓烈的,独属于男人身上的紫檀木香也瞬间将她给彻底笼罩住。
“你,你在做什么?”
“阿苑之前给那人设下了圈套,若是你的身上不留下半点痕迹,又岂能说得通。”池律在靠近她的时候,便想到了法子,或者不如说这个法子是一开始就想好的。
“反倒是阿苑可是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不过你发现,我并不好男色。”只因为我好的一直都是人。
“这个我自有法子,还有你给我放开。”
可是她的话才刚说完,便被男人低头攫住了那张娇艳的红唇,甚至他的唇也不满足的想要往下游走。
而殿内的空气,也开始逐渐变得暧昧了起来。
正当男人的手围着她的白玉腰扣处打着转儿时,沈苑方才如梦初醒的推开他,并冷声道:“还请景王爷自重,下官可并不好这口。”
“很不巧,我也是,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阿苑还是早点睡下为好。”随着话音一落,池律便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因为他担心他要是继续待在里面,难免会把持不住。
何况她又生得如此的诱人,攻以至于只要令他一沾上,便成了此生再也戒不掉的瘾。
并且随着天尚未大亮时,那扇紧闭的房门方才被人给“吱呀”一声推开,随后走进来一个带着满身寒气的男人。
随后见男人快步走至床边,哑着声道:“阿苑,你该起来了。”
而先前听到门外脚步声的沈苑也立即睁开了眼了,并在见到对方有些破皮的嘴巴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视线移开。
“嗯,谢谢你还特意过来提醒我。”昨晚上并未只有他一个有错,她最开始不也是没有推开他吗。
“我也准备回来换一下衣服的,还有你先别动。”男人说话间,还朝她伸出了手。
“啊?”
随后她看见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脖间,并且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小块皮肤就像是被火给烫到了一样难受。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知道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怎,怎么了?”
池律也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表明的吻上了她的脖间,嘴里则含糊不清地说着:“昨晚上留下的印记已经消了,我们现在再种上几颗可好,何况阿苑应该知道,被人疼爱过与未曾被人疼爱的模样也是不同的。”
“我知道,还有你先放开我。”沈苑在他昨晚上亲她的时候,便猜出了她肯定早就认出了她是谁。
只是当她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却又莫名的想到了他前面说的那句话。
是啊,这被浇灌后的花朵与其他的花朵,总归还是有些许区别的。
并且等男人放开她的时候,她不但是眼尾染红,就连白净的小脸上都带着诱人的红。
“那个我先过去了,还有我希望昨晚上和今早上的事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用袖袍擦拭干净脸的沈恶狠狠的说完,便飞快的,像是逃离似的离开了此地。
脸上写着餍足的池律并未回答她前面随风而逝的问题,反倒是笑着抚上了他泛着红肿的嘴唇。
苑苑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天真和青涩,或者说,甜美。
先前落荒而逃离开的沈苑在回到偏殿时,一推开门,里头满屋的栗子香差点儿熏得她要到底了。
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弄得此地一片狼藉。
而屋内的柳莺听到声音后,也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一张脸上更带着几分惨白。
“你怎么了?可是昨晚上遇刺了。”沈苑一见她这模样,立即担忧不已的过来搀扶她。
谁知将手搭在她手腕上的柳莺却是摇头否定道:“我昨晚上已经遇刺了一晚上了,我倒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女人都喜欢进宫里来了。”
“嗯?”为何她送的那些, 她单独都认识,可是一旦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她就成了一个半文盲了。
“这些事,等你体会过男人的味道后就懂了,不过我此行倒是不亏,就是吃得有些撑了。”柳莺说着,还回味了一下前面吃到的滋味。
不得不说,在之前的男人排行中,最起码能排到前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用的还是自己宫主的脸。
若是前面的沈苑还听得云里雾里的,可是后一句马上让她的脸通红了起来,因为她说的是什么,她瞬间明白了。
“记得以后要是还有这种好差事记得找我,可别便宜了其他人。”即便她现在吃撑了,可是并不能吃下一次。
“好,还有这天马上就要亮了,你出宫的时候记得小心一点。”沈苑将自己外衫脱下给她披上,只觉得这都是什么事去。
“嗯,接下来的,我相信你。”柳莺在出去的时候,若非沈苑在旁边伸手扶住了她一把,指不定她就得要双脚一软得跌倒在地。
将人送走后的沈苑将地上的一件外袍捡起,并强忍着恶心穿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