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这人,恐怕是真的有病病。
可就在她想要转身的刹那间,池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并在她出声得的时候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瓣,眼眸中似闪着点点星光,说:“我带阿苑去一个好地方可好。”
“好地方?可是我们今天不是来看枫叶的吗?”并且一路走来,也就这里的枫叶开得最艳最红了。
池律并没有马上告诉他准备给她的惊喜,而是压低了嗓音道:“有时候这南山上除了枫叶后,可还有其他景物可尚,若是这一天当中只看枫叶的话,未免觉得有些过于无趣了。”
沈苑听后,觉得也有些道理,不过仍是想不通他说的这山里有什么好玩,好赏风景的地方,却在看见生在树荫旁的几株提摩西草后。
忍不住狐疑地看了男人一眼,说:“你前面说的好看和好玩的,该不会是打算带我去掏兔子的窝吧?”
对于这个,沈苑觉得越想越有可能。
正期待她会为他准备的惊喜给折服的池律一听,差点儿没有喉间涌上一口黑血。
并且很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瓜子,好看一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都还未等他们朝池渊说的那个地方走去时,只听见密林深处中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紧接着,就连空气中都开始随风飘来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而发出声音的方向,正是先前池渊离开的那个方向。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糟了!出事了!”
并且在他们使用轻功赶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一群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将池渊与他的那群侍卫给围成一个圈。
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即便那几个侍卫皆是有着以一敌十,万夫莫开的战斗力,可也终究会有力竭的那一刻到来。
唇瓣紧抿的沈苑并没有多说什么费口舌的话,只因为一般死得早的人,皆是死在话多上。
手无缚鸡之力,并被其他人给保护在正中间的池渊本以为这次的自己定然凶多吉少了,可是在看见池律的时候,就跟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
只因为他其他的可以不信,可是池律此人的武功在六年前就曾得过父皇的赞誉说是恐怕这满皇宫里都找不出一个能比他更厉害的人了,更别说现在还过了那么久,必然说明现在的他比之前还要厉害。
“阿苑,我来就好。”已经抽出腰间软剑的池律从未想过要让沈苑也跟着他一起冒险,即便他知道沈苑的武功在他之上又如何。
毕竟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如何能称得上是一个男人。
在他望过来的那一刻,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沈苑选择了无视,并同样拔出了缠在腰间作为佩剑的银龙软间,回话道:“我都好久没有与人比划过了,这次就权当他们给我喂招就好。”
“若是我们在不过去,指不定陛下就真的要不行了。”随着话落间,沈苑便立即冲了上去。
只见她手起剑落间,宛如女子对檐疑燕起,映雪似花飞。
她不像是在杀人,更像是在舞剑一样唯美的令人目不转睛,除了忽略掉她脚边的尸体,以及那些意图围攻她,却被她收割生命倒下的黑衣人。
原本正处于危险之中的池渊在看见沈苑动作线索,并且快准很,就连身上的朱红衣衫都没有因此沾染上半分朱红血色时,连带着他人都看痴了去。
更从未想过,原来在这时间,竟会有人将杀戮一事转变成在指尖跳舞的盛大之景。
当沈苑将那几个黑衣人尽数斩于剑下时,看见的便是池渊仍为从惊艳中缓过身的场景。
不由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陛下您还好吗,可有哪里受伤。”
“没有,还有多谢阿渊了,若非阿渊,朕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回过身的池渊看着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时,肢体动作比大脑先一步诚实的握住了她的手。
“这些不过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反倒是可否请陛下放开微臣的手了。”甚至她觉得她此刻的后背,正散发着凉飕飕的感觉。
即便不用她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抹视线来自谁。
“对不起,朕只不过是有点惊吓到了,还望阿渊莫怪。”他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却没有打算放开她手的意思。
直到面色不虞的池律上前,方才松开,并听见他说:“陛下在山上会遇到一次埋伏,可能就会遇到第二次,第三次,我们现在还是尽快下山为好。”
只因池渊今天出门来南山完全属于心血来潮,又怎么可能会被黑衣人给盯上,其中不排除有人出卖了他的消息,或者是他们之间出了内奸。
若是前者,那么那人肯定不会只卖出一份,后者的话,却完全令人猜想不出。
不过现在多想这些事无益,最关键的还是得要尽快下山。
“嗯。”
可是他们还未离开这处赏枫点,便看见面前的灌木丛中跳出了二十多个黑衣人。
沈苑与池律二人对视一眼,随后默契的一人扛着池渊的一条胳膊就往身上跑。
跑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们怕他们,而是担心这二就有三,甚至他们谁都不知道除了这一波后,不远处是否还有另一户人派来的杀手围堵住他们的去路。
加上哪怕他们在能打,可也会有精疲力尽的一刻,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不是得要成为任由对方宰割的砧板鱼肉吗。
倒不如趁着还有力气的时候望深山密林里钻,等守在山脚下的御林军发现不对后排人前来支援与搜手。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有时候这人一旦倒霉起来的时候,就连喝口凉水也会塞牙缝。
只因为也有一伙黑衣人猜到了他们会往回跑,并在前路围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而这一次的数量比前第一次的只多不少,就连手上的招式也不像是在刀尖上舔血的刺客与亡命之徒,反倒更像是行军队伍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