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呢,他自知自己的时间无多,无视了朱志鑫微弱的恳求,低下身紧紧把浑身血湿的朱志鑫抱在怀里
宋亚轩“最后一次,这回换我来护着你”
随着爆炸声响起,与此同时响起的是救护车的鸣笛声,与人群的尖叫声混在一块,好响,可他们却再也听不到了
只有浑身撕裂般的痛楚,热的要消融,最终与破碎的车块一起沉入每一片土,每一片浅海里
同时第四世界也结束了尾声
宋亚轩“对不起啊,朱包,是我太任性,害你误了性命…”
所以这一次你还好好活着,真好
等到回去府邸里,丁程鑫还在帮老公爵吊着命,他懒得去看,正好老公爵这会儿也没力气叫他过去了,闲的巴适
珠光宝气的大殿内,他也见到了刚才先他一步离开的马嘉祺,又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朝他恭敬走来
宋亚轩“不是,我不用再喝补汤了吧?”
他十足抗拒的连连后退
宋亚轩“小马哥你看啊,我之前喝的鼻血跟喷泉那样直射啊”
宋亚轩“你也不想我变成豌豆射手吧,扑哧扑哧的多吓人”
马嘉祺抓住宋亚轩乱挥的手腕,语气温和的解释
马嘉祺“夫人休要胡闹,况且这也不是什么补汤”
马嘉祺“这是按照丁医师给的方子熬的有些许温补效用的汤粥,用以美容养颜排毒净身?”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起丁程鑫当时给药方子时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是多大仇恨,虽然听着还不错
宋亚轩“那…那你放着吧,等凉了我就喝”
宋亚轩惜命的搂了搂鸡皮疙瘩直冒的胳膊
随即趁着让马嘉祺去拿东西的空档把袋子里的年糕精掏了出来
宋亚轩“玩去吧,小心别被人抓到,尤其是丁程鑫,老狐狸狡猾的很”
“自由了”
宋亚轩“wait,留个人,话说你们之前所说的门指的是什么啊?”
“门铛让是吱时空生死闷辣”
幸好关键信息没被打上马赛克,不然他还得冒着“牲”命危险去找严浩翔做翻译
宋亚轩“时空生死门是个什么鬼,真实存在的嘛”
宋亚轩os我只在小说里见过,没想到现实中也有此等奇观
宋亚轩os“虽然这里好像也算不上真实的世界,太玄妙虚幻了”
“跟时空裂缝茶补多辣”
“跟心想事成盒也油刚洗咧”
好吧他折服了,果然不是一个时空的,话语不通
宋亚轩“对了,只能算得上是快穿的戏码”
“咦,听不懂思密达”
马嘉祺“夫人在跟谁说话?”
宋亚轩眼疾手快的捂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团子随手丢进茶几缝隙里
宋亚轩“我在想关于陶向穿粉色衣服这件事情究竟有何不妥之处”
宋亚轩“想的太投入就不小心说出来了”
马嘉祺“我觉得这可能是跟心理诱导和心理疾病有关”
马嘉祺“不过现在与其思考这些伤脑力的东西,夫人还不如先把药粥给喝了”
马嘉祺字语诚挚的说着,让宋亚轩无可挑剔
宋亚轩“啊,那好叭~_~”
马嘉祺OS:噗嗤,还挺可爱
马嘉祺OS:不仅心思变少了,也变得没那么尖牙利嘴
倒是歪理变多了
马嘉祺百思不得其解的抱着团厚棉花和毛绒到公爵夫人寝宫内,见宋亚轩坐在落地镜旁手中团吧团吧什么外表柔软的东西
宋亚轩“小家伙别动,给你们搭个窝”
马嘉祺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中抓着从那件兔毛绒披肩里抽出的毛茸茸和七彩的线,以及已经沦为废品的金蝉丝跟几块变成废布的航运蜀锦
他不禁扶额,低头浅笑出声,他这突然变得活泼无心机起来的公爵夫人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
马嘉祺“若是夫人想要,与其自己动手会弄伤手指,还不如叫我去请些裁剪的人来速度更快些,效率也高,您说是吧?”
宋亚轩听到这话迅速将手中的白色一团塞入团软绵绵的白绒里,扭头拍了拍手笑着夸赞道
宋亚轩“哈哈,那也是,劳烦马大管事啦”
即使过了多久,马嘉祺都没适应过来宋亚轩这转变良多的礼貌有加
态度转变的就像换了个人,换了个人嘛?他现在倒是真的很像自己那乖软懂礼的小学弟
马嘉祺“这本来就是我分内职责,很荣幸为夫人服务”
马嘉祺又戴上他那副天衣无缝的面具,笑得像个提线木偶,这家伙跟老狐狸有的一拼了,要不是马嘉祺对待自己比丁程鑫那个家伙更加卑躬屈膝外加堪称好好先生,不然这戏他是一天都演不下去了
话说起来丁程鑫最近在老公爵(老不死)那忙的团团转,倒是没有闲空来给他找不快了,逍遥日子不多得,及时享乐很重要
把事情交给马嘉祺处理他很是放心,于是他一得闲就爬上床抱着抱枕慵懒的不行,放空后钻进了自己的小世界里思索大奥妙
按理说如果老公爵当真熬不过中秋,那走剧情的话他现在就已经私会成功准备自作自受成为弃子了,不过原本攻略世界里是没有纪予舟自尽这一出的,更没有展露出俞硕野心满满的一面
纪予舟的死甚至牵扯出更多,游向的死,戚哨选择就此隐居埋没,被关押成谜的陶向,以及他断链了的哨兵
不过他还真没怎么听说过这四个人,多是在侍卫口中或是颁行战功时,登台的都是那有着外人看不透的情感纠葛的三位——出谋军师笑面虎简亓,眼光狠辣行事果决的陶桃,以及为人八面玲珑处事滴水不漏的李天泽,强强联手,可惜了有的人是双剑合璧,有的人是孤苦无依
哦不李天泽也不算孤苦无依,毕竟他跟王庭那位少主能扯出八辈子的孽缘纠纷,当然,那是单方面的强取豪夺,哎扯远了言归正传
宋亚轩os如若不是在俞硕那城堡走了一遭世人肯定都以为陶向已经死彻了,更不会料想到一代威名显赫的S级向导会与一介公爵内室不知有何牵连,竟会长相相似
宋亚轩os啧啧啧,这剧情牵强的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要是按照原剧情发展真就当陶向死了,说不定陶向的那位哨兵也会走向戚许的结局,塔台将会白白丧失两名强将
宋亚轩os但那也不是绝对,毕竟也没人会有戚许那样天崩开局的童年了
小时候在养母那活得不成人样,险些丧失自己,长大后呢遇到游向这种阳光开朗的白月光照耀一路至成为彼此的契约向导和哨兵,可谓神仙眷侣,写一本原汁原味的救赎文都不在话下
可惜咯,老天不做成人之美的好事
宋亚轩os但是呢,要是按照马嘉祺说的那样俞硕是因为心理扭曲和创伤后心理暗示导致性格不端专门杀害某一类人也说不定
宋亚轩os心理类,心理?!
宋亚轩脑中闪过那位主修心理学的阳光学长回眸看他的刹那笑容,那是来自第二个攻略世界的马嘉祺所擅长的,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也有催眠的嫌疑
宋亚轩os“他为什么对心理学的内容那么清楚,马嘉祺,你到底是谁?”
宋亚轩“也许可以找个机会试探他一下”
宋亚轩圆润的杏眼滴溜的转过一圈,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小的计划
不过这个计划单靠他一个人可行不通,嫌疑太大了容易惹火烧身
而且马嘉祺可不好哄骗
宋亚轩os况且老公爵这一次的死亡时间也与原本的有偏差,如果不是因为快穿系统卡bug所导致的话,那么就可能会有人在暗中使法子吊住他本已苟延残喘的病体,会是谁呢
这么做到底对谁会有好处
对刘氏一族的根基巩固都有好处,但是谁人不知刘耀文与老公爵不和已久,喜欢操控自己儿子思想和行为的老公爵多一日活在世上,对刘耀文来说简直就是声讨和祸患
说起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希望没人那么快猜到这一层,毕竟老公爵不死除去侍寝和要逢场作戏恶心自己外,甚至剔除毒死老公爵让他尽早归西这一加快铲除攻下刘耀文的障碍后,最大受益人可就是他自己了
宋亚轩os这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陷害我啊喂?
宋亚轩“难不成还是别有所图啊,都快两腿一蹬含恨归西的人了,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啊”
他干笑两声后恢复陌然,算了他想这些做什么呢,都还远着呢,只要他一日还有公爵夫人这个头衔,就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动他分毫
把小家伙们安顿好后他长舒口气,等这些火烧眉毛的事解决后在想怎么送它们回家好了,至少这儿尚且安全
为了不让马嘉祺有太多安生时间观察自己,宋亚轩决定去军队校场跑一趟会会熟人
“怎么有那么大排场的,哪位大人物来了不成?”
“有这样铺张浪费的大肆张扬排面的,多半是王宫来人了”
“那几个聚在一起耍滑的,还在说闲话!军务还不够你们做的,剩下几个去训练”
“你们几个,完成营地分配的摸底考核后去往医务区取分化鉴定结果报告”
“为首的领着去,教官给你们排了考试名次,身为队长就应该起好带头作用,切莫徇私”
来的路上宋亚轩又在思考起办完陶向这件案子后他是否要按照规则走主线任务,但不知想到什么这个不成熟的计划很快又被他否决
宋亚轩“他啊,根本不需要攻略”
毕竟刘耀文是个未脱除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个本性的高傲伯爵
宋亚轩:呼吸
刘耀文:勾引
宋亚轩:勾引
刘耀文:手段了得
想到这他不禁笑出声,果真是个毒舌的憨憨
“报告上校,没有在训练室找到李向,只在地上捡到了这张纸”
张真源“退下吧”
张真源摩挲着纸张边缘,表情变得凝固
张真源“是王庭的人,果真放肆”
竟这般明目张胆的擅自插手塔台事项,甚至悄无声息的就把李天泽给掳走
宋亚轩来到时碰巧遇到张真源派了人去往王庭要人,他侧过身以确保不挡住出兵的军侍,心中有些忐忑
张真源还是停下了,似乎是看出了宋亚轩想问什么,走上前一步互相行了礼
宋亚轩“这是……?”
张真源“是王庭私自擅闯了塔台军营,把李向给带走了”
宋亚轩os怎么会这么快
他隐隐吃惊,按捺住不相同缘故引起的惊讶情绪
宋亚轩“留了张纸?还真是当这儿没人了,明抢呢”
这张纸另有玄天,只可惜原剧情里没人重视,唯独想破解其中不寻常地方的简亓也因这张纸被烧掉而止住探寻的脚步
宋亚轩“上校有要事在身便快去吧,另外那张纸可以交由我暂行保管吗”
他微微咧出笑,如沐春雨般明媚,手在身后扣着小动作,生怕被察觉端倪
不过幸好张真源恐怕是真的很急,不然按照他以前的办事原则定不会轻易相信除自己绝对信任的幕僚外的其他人
他松了口气,拿起被压在镇纸下的纸张,薄薄的一片压根令人想不到有何种作用,不过他却是对其中玄机同样别有一番研究,外加原主偶然撞见并窃取了简亓与陶桃对这张纸奥妙的商讨方案
宋亚轩取出藏在袖间的小瓷瓶,见四下无人后静悄悄的打开瓶盖用镊子夹起一小层干布沾取瓶中汁液,迷迭花的汁液外加玳瑁甲壳研磨的粉料制成的最佳显形液体,将汁液在纸张下方右侧指节数二格处涂抹均匀,取一小块方巾盖在涂有汁液的那处地方,约莫绣花方娟大小,估量错了取多可就不好了
过了一刻钟过去即可揭开盖在纸张表面成功拓印的方巾,宋亚轩将其置于掌心处,还未来得及对着光去看那拓印出来的现成遣兵符文时就被一阵轻而缓的脚步声打搅
宋亚轩“谁?”
他视线警觉的左右扫着,当初在第三个世界学的侦察本事可没浪费
嗅到了空气中不同于硝烟尘土的药味,并且隐隐约约夹杂着血腥气息,如同雨后破土的初霁,温暖拥抱着潮湿的滋味
贺峻霖“小妈这是在防我吗”
贺峻霖掀起布帘走了出来,身上仍然是初见时的那件素色爵服,与发色同色系的浅栗色瞳孔上挑,桃花眸子明艳柔情而不造作
宋亚轩“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潜进这里想干坏事,或许再趁机杀个回马枪”
宋亚轩拍着胸膛假笑着,没有遮掩的模样,倒真像个憨厚尽责的好公民
贺峻霖“原来小妈介意的是这个呀,我奉命前来与张上校继续商论上回敲定援兵柯蒂斯帝国一事,哪料中途有人上报出了事,这不巧就被撂这干喝茶等了,哪里知道您也会过来,碰巧撞见却吓到小妈了倒是我的不对了”
宋亚轩“哪里哪里,是我突然来访打搅你喝茶了”
宋亚轩心里默默腹诽外表说出的话却精装的比陈世美还要好听
这个世界的贺峻霖没有了之前的温柔体贴,性情难以琢磨,就连说话也要绕个珊瑚十八弯,甚至连是敌是友都难以分辨,可他又不自觉带上第五个世界贺律的完美滤镜来看待他,试图将这个世界遭受过不公待遇后心理逐渐扭曲的贺峻霖强行拽回正途
说不清这些努力是否仅是徒劳,但他不会放弃
宋亚轩将东西收好后跟贺峻霖东拉西扯的寒暄一番后便走了,却没注意到视觉盲区背后贺峻霖上勾的唇角
宋亚轩os堪称拥有八面玲珑之心的侯爵,他这个样子像极了第五世界犯人行凶犯罪前风平浪静的假象,但愿只是我多虑了
宋亚轩os贺律啊贺律,你千万不能变成自己当初嫌恶的那类人那样啊
不然照他的性子绝对无法宽恕那样犯下滔天大错罪孽深重的自己
贺峻霖“简大哨兵还要在那听墙角到何时?”
贺峻霖吹着热茶桃花眸子扫过一处,眼神变得犀利,表情却还是那般怡然自得
贺峻霖“哦?陶向也在”
贺峻霖“我要是像陶向这样丢了弟弟也能安然自若泰然处之的话想必离继任下一届公爵也不远了”
“贺侯爵注意言辞”
贺峻霖“是我言错了,两位何必紧张”
“原不想侯爵也是位野心勃勃的威胁存在”
“报,侯爵大人也在?”
贺峻霖“近日王庭嚣张声势,想来二位也有的忙,贺某就不多叨扰了”
“已成功攻克王庭雁门郡,还请陶向简哨指示”
“哦?他要讲和,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听我指令,全军退守雁门郡,按兵不动”
简亓执着手中棋子按在云中阙的首要方位,“安排粮草运送,保留兵力暗度陈仓,既然他们要谈,那便跟他们好好过过招,明修客栈入驻大使馆谈判”
“是”
“还真是野蛮”
简亓将一盏茶递到陶桃手中,“那就让你做些不野蛮的事,我的好陶向”
“油嘴滑舌,对了据方才探子来报上校与公爵夫人谈论间,吐露了阿稚还未惨遭遇害一事,他是我弟弟,虽说你一直把持有度的操纵着时局,不过这回营救我想当主力军,阿亓你休要劝我放弃”
简亓笑出声,“没要拦你啊,上回的教训还不够我体会,陶向尽管做,出事我担着”
“不过,部署工作交给我,出兵数和时间我定,现在时机不成熟,你且耐心等待”
“成交”,陶桃喝光那杯茶,甚至喝出了大口饮酒的豪迈感,若不是检测报告里清清楚楚写着两人的分化属性,当真要被她这豪放不羁手段高明的哨兵风情给迷惑
宋亚轩坐在会客室里百无聊赖,不知这回王庭突击出兵掳人又是受了谁人(哪个歹人)的挑拨,出于对原主的记忆提取,宋亚轩对王庭就没好印象,毕竟入驻叛军突然侵袭残杀万星百姓甚至凌辱他至死,王庭可没少出力
甚至在那么短时间内熟悉地形,从来与万星Jasmine帝国井水不犯河水却在暗中有紧密合作的王庭一境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宋亚轩气得很却还是保持冷静,手里紧紧攥着方巾,与此同时王庭方阁内,李天泽手反着被拷在床上,身上穿着极单薄的蚕丝睡衣,仿佛墨汁打翻在镶嵌着珠宝的毛绒地毯上一般
“敖子逸,你放开我,我知道你在这里,何必在那装神弄鬼的”
房间内响起一阵轻快的掌声,带着磁性的笑声接壤而至
“不愧是聪明绝顶的李向啊,一下子就把本少主给猜出来了,想来这么久不见你也是有点想着我的”
李天泽转过脸,听着这不要脸的一番自圆其说的话简直要翻白眼,耳尖却透着红
“你要是现在就肯把我放了,下回对战留你一条狗命”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毕竟我绑走你之前咱们可是完成了一向合约的,我既然都完成了,那哪还有分毫不收就把你放了的缘故”
敖子逸浅啧了几声,一副好容貌硬是在油腻的话语下变得有些不堪入眼
李天泽的好脾气都要被磨完,虽说敖子逸言之有理,确实是按照要求偷出了军需用纸,甚至还在上面按照规定耐心的写了行字,以及打了象征身份的手指印
但他还是无法接受敖子逸这个仗着自己容貌俊朗身世显赫所以极其不要脸又歪理多的傲娇王庭少主
于是两人又僵着呢,毕竟敖子逸不喜用强,总想着让李天泽心服口服的留在他身边,而李天泽虽面皮薄却是个死犟的性格,也不服
宋亚轩“怎么还没回来,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宋亚轩把手中娇花的枝干再一次掰直,见着天色已黑张真源也没回来的意思留了封信在桌面上便准备摆驾回宫了
毕竟他虽说现在处于无人管的状态,但身为公爵夫人夜不归宿传出去也不好听,好吧他屈服了其实是因为他既不想收到每年一度的居民投诉信像高中读书挨批又或者像是当警员后收投诉信那样,简直烦死了,也不想下一次议事大会上因着这点小事被“弹劾”
宋亚轩回到城堡时眼前站着一个人的背影,他刚要开口就被来人用话堵住
丁程鑫“公爵夫人还真是潇洒啊,这么晚才想起来还有个公爵府要回”
宋亚轩“丁…丁医师”
宋亚轩os“OMG,丁程鑫怎么来了”
丁程鑫“王子前来处理老公爵身后遗事,想找来公爵夫人当面询问,却没在寝宫找到你人,正派臣来找呢”
刚想去找朱志鑫呢,没想到他亲自找上门来了
宋亚轩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倒是不用他去戒备深严的王宫亲自跑一趟了
丁程鑫“没成想却扑了空,在这等了半天才把阿宋你啊给盼回来”
宋亚轩os“stopstop,又是这个笑,丁程鑫你说老实话会死吗,明明就在那生闷气”
还要装,怎么不去当裤袋来的痛快,还是本色出演呢
宋亚轩盯了丁程鑫半天才开口
宋亚轩“麻烦借过please,我会过去谈话的,没人叫你等,白搭”
宋亚轩佯装那副矫揉造作的贵养猫模样,昂起头翘着尾巴就往里走了,走的时候以及回话时都没分给丁程鑫一个眼神
宋亚轩os哈哈哈爽
就爱看丁程鑫这只“狐狸”吃瘪的模样
宋亚轩进去时碰巧遇到堪称御前侍卫的张子墨也被派出来寻人,两人刚好打了个照面,只不过不是相互的,毕竟靠近老公爵这块为了避免光透过门缝照进去会打扰老公爵的休息,所以这地方走廊灯也从来不开一盏的
所以宋亚轩以考过警校的视力决定摸黑进去时,正巧身边也没人陪着,动静很小,张子墨刚出门提刀去寻,见到一块不同寻常的白点渐渐放大时他下意识以为是有刺客,刀刹那间挥出就要去凭借平日里训练有素摸黑去砍人
宋亚轩“我咧个大豆,张侍卫,是我啊,快停手”
丁程鑫“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丁程鑫手中一个弹珠过去刚好弹开了张子墨手中就要怼到宋亚轩眼前的长剑
丁程鑫手中提了照明的灯,足以使走廊里的人看清对方,张子墨手中剑被弹射出去脱手时他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抬头见着来人时简直一个滑跪,顺溜的拜倒在宋亚轩面前,嘴里规规矩矩恭敬问好后开始求饶
张子墨“公爵夫人恕罪,是子墨犯戒了”
他之前便对这位脾气大手段狠的公爵夫人早有耳闻,平日里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不赶着上前找死,尽量能躲就躲,今天还真是出门忘记看黄历了,不仅被派来找他还因为天黑看不见而对他大不敬
宋亚轩os“倒也大可不必如此”
宋亚轩连忙半蹲下扶起张子墨的手臂以阻止他继续这种尊敬到提前拜早年的做法
宋亚轩“你起来吧,这样…我恕你无罪”
宋亚轩“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明日起前往亭阁去打扫,顺便…喂喂鱼?”
他可不想被晚生拜到折寿,英年早逝
他还有大好光阴呢,还没看遍走遍祖国大好河山呢
宋亚轩甚至语气都刻意放重些,生怕被丁程鑫察觉他同样心虚的表现
诶这个张子墨怎么还不起来,难不成真被吓出内伤了,他长得也没那么恐怖吧?胆子小?可别吧,要是胆给吓破了可没得救
张子墨“多…多…多谢公爵夫人,王子殿下已经在内室候着了,子墨告退”
宋亚轩os我寻思着上回见他,这孩子还好好的吧,怎么就突发恶疾变结巴了?
一句话硬是被他硬控了三十秒,宋亚轩抬起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见人走后琢磨着推开了门
他没来得及多想,甚至都没理会身后的丁程鑫,顺手关了门,径直坐在了朱志鑫对面,把丁程鑫隔绝门后
他自来熟的把宫廷礼仪都忘了个遍,上来就是一声嗨一个wink,幸好自幼被宫廷教条格外熏陶的朱志鑫也并不在意这些虚礼,笑着用他独特的方式跟他打了招呼
朱志鑫“无需多礼,我也还记得你”
朱志鑫“公爵夫人好像确实跟外边人说的那样性情发生了不小的转变”
朱志鑫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出声,把本来安坐的宋亚轩搞得稍微有些不自在
宋亚轩“哈哈,都是误解,我这个人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有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懂,更别提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啦,更何况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明白朱志鑫并非他之前攻略世界的那个处到后面可以称兄道弟互相开玩笑的朱包,他坐直身子,背挺得老直,一副认真待客的模样
倒看得朱志鑫觉得他有些刻意为之的郑重,像小孩强撑大人的端庄得体,红了眼尾的同时眼里缀满笑意
这与他印象中的宋执事看似不同实则连小九九都莫名相似,让他不禁触景生情
宋亚轩os他这是被我的话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朱志鑫“咳咳…公事公谈,夜色已深我也不好叨扰公爵夫人过久,我们尽快了事互不耽误,首先是殉葬一事,如果按照寻常国泰民安之时肯定是按照爵位进行厚葬,不过您也清楚前不久国会商论最终得出要援兵柯蒂斯战争的重要决定”
朱志鑫扣着手在身前,同样郑重其事的望向宋亚轩,像是要把人看穿孔一般
宋亚轩os为啥我总感觉王子大人的眼神中总在透露着我俩好像不在一个频道这件事
朱志鑫“您如何看?”
有种国际会议上走神摸鱼被当场抓包的窘迫感
如果心事能被看穿,那么他此时脑门上一定画着大大的一个囧字
宋亚轩“哈哈这个嘛,不知王子殿下是否能把刚才的问题重新复述一遍,我刚才有点耳背没听清”
朱志鑫“那当然没问题”
朱志鑫显得热切多了,在宋亚轩看来若是加上朱志鑫体谅他特地在讨论开始前提了句要早点结束让他们都能早点回去休息的话作为砝码,那么他现在这样不配合简直就是半夜醒来都能扇自己一个耳光的那种程度啊
宋亚轩os果然王子的气度就是不一样吼,简直就是气吞山河,心境开阔之人肚中能撑船
好像不是这样形容的,不过原谅他实在词穷,无可奈何花落去
朱志鑫“中秋佳节过后进行殉葬,一切从简,殉葬品也暂后处理,我们的意思呢绝对不是在敷衍公爵府的各位,自然也会给已故的老公爵该有的交待,这场战事顺利结束后,会按照公爵等位给老公爵大人重新补办一场盛大的葬礼,陪葬品尽数补上,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在朱志鑫说第二遍时,他的思绪又神游天外了,他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那位不好伺候的吸血鬼家族伯爵大人家中的小王子的音容笑貌
宋亚轩“…啊”
宋亚轩在心中给自己暗暗扇了几巴掌终于唤醒了飘出去太久的神智,勉强应答了声
朱志鑫“若是夫人身子不适实在困倦,不如我们改日再详谈此事”
朱志鑫给足了面子,也善于自圆的给了他往下走的阶梯,可谓是善解人意,礼数周到
可他越是这样,宋亚轩盯着他的脸愈发深刻的回想起那个明明富足矜傲到不行却还是在他面前时常如同初遇时小哭包模样的吸血鬼王子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幕,明明平时都恨不得躲他身后,那是他第一回在清醒时刻勇敢主动一回,付出的却是他短暂的生命
宋亚轩“…朱包?”
宋亚轩片刻失神后掐着手心才得以清醒,抬起头面向有些担忧他的朱志鑫,圆润杏眸中藏在水雾后是坚定不移的心
宋亚轩“我没事,按着你刚才说的办吧,就按一切从简的方式去办公爵的葬礼,我知道最近国库调配去塔台和一线较多,同样理解您处事的不易,自然是无条件配合的,至于我家公爵大人,他身体还健朗时就为国事操劳,愿民众各得其所,忧天下之忧而忧,势必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大操大办增加负担”
朱志鑫“公爵夫人如此见谅是国之大幸,既无其他要事就不耽搁您歇下了”
朱志鑫点着皇杖尊敬的回话道,随即就要推开门先行离去,宋亚轩赶在他开门前一刻叫住了他
宋亚轩“朱…殿下,臣妇有一事相求”
宋亚轩手按在桌面上,掀了掀眸子镇定的看向眼中闪过意外之色的朱志鑫
朱志鑫“哦?夫人有话便讲,若是我能做得到的便不会推拒”
朱志鑫没有丝毫推脱,皇杖抵在门边,门隔音效果应该不错,宋亚轩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那样反而弱自身气势
要是被当成心虚那就更冤了
宋亚轩“公爵葬礼一过,还需要殿下牵线去柯蒂斯一趟”
朱志鑫“就这事?”
朱志鑫像是有些大跌眼镜,不过好像又在情理之中,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
朱志鑫“可以”
朱志鑫“那公爵夫人早些休息,别因为忧心老公爵安葬事宜先累坏身体”
宋亚轩“我会的,您也是”
随着门一关一合,宋亚轩瘫坐在背后的高背椅上,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虽说这个世界的朱志鑫要比朱包好说话的多,但他身上无形中散发的一种压迫感可比性格单纯的朱包唬人多了
难怪古言道伴君如伴虎,真做不得假
他现在就如同经历过一场厮杀后处于感悟劫后余生的状态,早知道还不如让丁程鑫也进行讲两句热一下场子
丁程鑫“殿下,天干物燥,回程一路小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这张乌鸦脑想的尽不是些好事
真没想到丁程鑫那么晚都还没走,他不走就算了,还在已是深夜的现在带来了他的“好兄弟”马嘉祺同事
宋亚轩os哈哈哈,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门口了兄弟们
丁程鑫先一步踏进殿内,马嘉祺一只脚还在抵着门
宋亚轩“这么晚了”
宋亚轩“两位还没睡啊”
若说马嘉祺还有那些东扯西扯的规矩道理外,他真是想不通丁程鑫这大老远跑过来专程守着他一晚上
到底是脑子里被屎塞住短路了还是怕无人问津前来刷一刷存在感
当然可能二者皆有理,他虽然不是丁程鑫肚子里的蛔虫,但毕竟处过一世了,他不至于猜不到丁程鑫生闷气后会做些什么
果然
马嘉祺“夫人久未回去,我不好擅自离开只管自己安眠”
马嘉祺“况且你昨晚便说好不会再随便乱跑,从前也说过在如何也不会夜不归宿惹人碎嘴,你难道要违背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他一副深痛恶绝的模样,就差捶胸泣泪了,于是宋亚轩只好败下阵来
他十分之九分的不解为什么他过去无论与马嘉祺如何说如何多讲他都仍然不会在单独会面时脱下假面扔掉那些虚礼,现在多一个外人——丁程鑫大医师在场他反倒突然就无师自通了,只是不知道两人有没有统一过战线
宋亚轩“我情有可原的好吧,早上我就去了军校一趟,没提前通知你一声是我的不对,然后刚才你也看到了被王子殿下留下来约谈了一番现在才得空,在你来之前刚回来的时候就被人堵在这儿根本没时间回去看一眼,我也是很无奈的好吧”
他连用两个好吧去表达自己的不容易与反问心理
他看见马嘉祺那一刻又想起了确认他是否带着记忆一事的急迫性,看来得找个时间差人布置一下那间茶话厅室了
同时性的他突然想起了刘耀文,那个不可一世最近却谦逊起来办事的伯爵大人,多少有点长时间没见过他了,虽然他嘴上说着不着急完成这个快穿世界的攻略任务,但要是一直拖着不去完成的话又很伤脑
在面对其他攻略者或者无关人员的时候会突然联想到之前攻略时的某一个瞬间,好像两块不契合的碎片都要强行愈合那样古怪
他自己都解释不通,只能交给时间去自证
马嘉祺嗯哼一声算是勉强过去了这事,那尊敬背后突然冒出的傲娇模样像极了他的学长在完成某项重大学术任务后那自得的大白猫骄矜样子,学长擅读人心中最大的脆弱,自然习惯于下意识去伪装自己,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不易改且让人难以洞穿的习性,至少在世界他看来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