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是…是奴冒犯了…公主殿…殿下…
少年蜷缩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看裴倾欢。小腿上的鞭痕因为长期跪在雪地里,此刻已经化脓,身上的血腥臭更深。
裴倾欢美眸微促,眼神愈发冰冷。
裴倾欢你知道冒犯了我,就不知道冒犯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少年眸子里的茫然,很快就被恐惧占据,他自是听过这位长公主杀伐果断。
顾北奴…知…
少年仍是低着头,眼眶里有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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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馆。
几个穿着朴素,已到花甲之年的太医齐刷刷跪倒一片,一个老太监摆弄着手里的浮尘,精明的眼眸中布满了杀意。
太监总馆:赵公公你们这堆废材!弄丢了最重要的药引,就不怕贵妃娘娘大怒?
随着赵公公的一声呵斥,有几个太医吓得抖了起来,不知所措。
一个年迈的老太医依然镇定。
太医总馆赵公公莫急,他已深受重伤,逃不了多远的。
赵公公翘起兰花指,满脸的鄙夷与不屑。
太监总馆:赵公公你一个太医,懂什么?
太监总馆:赵公公他若是真的想逃,我们怕是谁也拦不住!
老太医被这句话镇住了,只能闭上嘴。
赵公公气哼哼的瞪了众多太医,带着一群小太监,浩浩荡荡的走了。
太监总馆:赵公公老奴去请示贵妃娘娘,你们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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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少年眼眶里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却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裴倾欢见这一幕,难免有些动容,她似是想到了年少时的自己:那年她九岁,经历无数生死磨难,才重回皇室,也就是那无数次的坎坷,让她有了一身武功。
裴倾欢回头,吩咐身边的婢女。
裴倾欢把它弄上轿,回府。
之之是。
轿子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虽已是寒冬腊月,街道上依然有来来往往的人,只是不如往日热闹。
轿子里,少年和裴倾欢相对而坐,沉默无言。
少年见裴倾欢迟迟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悄悄的打量起了轿子里,轿子里只有两排座椅,简单又冷静,就如裴倾欢本人一样。
轿子约莫行了一刻钟,稳稳的停在了一座华丽的府前,紫檀木的大门紧闭,透露出一股庄严,皑皑白雪覆盖了屋檐。
婢女之之掀开轿帘,一个侍从跪在地上,弓着身子任裴倾欢踩。裴倾欢则不疾不徐的下了轿,少年见状,也跟了上去。
但是等少年要下轿时,侍从早已站起身退到一边去了,少年见没有人要来接他的样子,只能自己跳了下去。
裴倾欢看了少年一眼,冷漠开口。
裴倾欢你渴望与本宫受到一样的待遇。
少年一愣,双腿一软,跪在了雪地里,这只是他细微的想法,却被这位长公主轻易的捕捉到了,他担心被这位心狠手辣的女人处死,一时间,巨大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顾北奴…不敢…
少年的身体一抖一抖的。
裴倾欢依旧冷漠,似是随时会对他用上刑具。
裴倾欢本宫似乎忘了问你,你叫什么?
裴倾欢突然抛出了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顾北奴…姓顾,单字名北…字远阳。
裴倾欢好,顾北,本宫现在怀疑你心思不良。
裴倾欢所以,你便在这门口跪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起来。
顾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