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刻的瑶寨

“你下水的时候，我们在岸上看到的那个瑶寨，是阿贵他们的瑶寨吗？”

“是也不是。”

吴邪一愣，跟王胖子对视了一眼，这个回答怎么凌磨两可的。

“湖底的瑶寨是很多年前的了，瑶寨还是那个瑶寨，人不是那个人。”

吴邪这下就懵了，照张媛说的意思，从村口几个装饰牌坊的位置到里面的青石路，篱笆，还有房子的排列，都跟湖底瑶寨是一比一复刻的，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多年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变动吗？

一般来说，村子都是自然形成的，由千年来所有的村民自发进行调配，寻找最合适的地方建房，寻找最合理的路线，从而慢慢形成道路和房屋的布局。

瑶寨还是那个瑶寨，人却不是那个人。

吴邪的指尖无意识地摸索着身旁的树干，回想自己潜入水中看到的那一幕幕，忽然惊觉，入水时看到的青石砖拼凑裂缝，都跟村口的裂缝分毫不差。

这种精确到毫米的复刻，绝非自然生长所能形成。

“阿贵现在的瑶寨是复刻的，是你们张家复刻的吗？”

这一刻，吴邪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

张起灵静静看着吴邪，末了，用眼神去看张媛。

张媛早就知道吴邪会这么问，按照他的性子，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可能的。

“瑶寨是我们复刻的，但是人却早就已经被替换掉了。”

瑶寨复刻最初，张家是安排了一批人易容还原村民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用说都知道，他们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替换掉了。

至于替换掉他们的人，或许是它的人，也或许是九门的人，也许还有其他势力，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临走前，吴邪特意给了阿贵一坨百元大钞，告诉他把房间给留着，他们过几天还会回来。

阿贵很久没有见到出手这么大方的游客了，脸上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连连点头。

回北平城的一路上，吴邪都在想着张媛说的那句话。

他想出唯一能解释通的，便是镜像阴谋。

镜像阴谋的核心就是隐瞒，就像张媛说的那样，真正的瑶寨已经被他们淹没在湖底，复刻的瑶寨就是特意建造。

目的就是不让别人发现原本的瑶寨已经消失，从而保护原本的瑶寨不被人发现。

至于瑶寨里的那个秘密，吴邪猜想，除了尸体肯定还有别的东西，不然张家不可能耗费这么多精力去复刻一个瑶寨掩盖。

如果不是张媛在张家古楼里面，只怕他们下水看到瑶寨的那一刻，就已经触发张家的防御机制了。

吴邪心事重重，张媛也是若有所思，张起灵坐在她旁边一路盯着她，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找到首领尸身后，你会消失吗？”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张起灵心头，本来是不打算问出口的，可是张媛现在已经确定了延城的方位，他不得不问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紧张到额角都渗出了细细的密汗，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