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我喜欢你

张媛懵了一下，侧目看着紧张无比的张起灵，好奇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好笑。

“为什么首领苏醒，我就会消失？”

“我是我，首领是首领。”说着，张媛还看了眼别在张起灵身后的黑金古刀，“刀不是还在你身上吗。”

张起灵沉默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张媛的手腕。

张媛错愕了看着他，“你干嘛呀！”

张起灵抿紧了双唇，抓着张媛的力道也渐渐加重，喉间滚动了数次才挤出声音。

“如果……首领苏醒，你会像青铜门后的记忆那样……消散吗？”

“你会忘记我吗？”

张媛愣住了，张起灵是多么冷静的一个人，此刻他的眼底席卷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她能清晰感受到张起灵掌心渗出的冷汗，正透过自己皮肤传来温度，这种异常的反应让她意识到。

张起灵正在恐惧某种超越他认知的变故。

张媛在水底的时候，张起灵就看出了一些端倪，旁人或许不知，身为张家人，这种血脉里的传承，哪怕是失忆状态下，他也知道不对劲。

张媛在此之前一直没有亮相的镂空球，其实就是延城地宫开启张灵棺椁的钥匙。

张媛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她看出了张起灵眼底的担忧和悲伤，可是她不懂他在悲伤什么，只是她现在也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是我，首领是首领。”

指间轻抬，在张起灵背后的黑金古刀上点了两下，“刀还在你手里，我认主的是张家每一任族长，却也不是谁都认的。”

“现在……我认主的是你，小官。”

久违的称呼从张媛口中说出来，连带着无数的记忆涌入张起灵脑海之中，他感觉自己后背的麒麟纹身开始灼烧，烫的他心尖儿都在发颤。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张媛。”

张媛抬眸，清清楚楚的看见张起灵双眸之中全是自己的倒影。

“我说过的，我喜欢你。”

这是张起灵第二次说他喜欢自己了。

这一次，张媛明显感觉自己的心不平静了。

她不敢直视张起灵的眼睛，不敢去看他眼底的落寞。

她心底明白，她跟张起灵之间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阴司生死簿上没有她的功绩和名字，她是不容于世的，也是……

不存在的。

回北平城的这两日，就连解雨臣都察觉出来，张媛和张起灵之间的气氛不对。

就连吴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坐上飞机的那个时候，俩人的气氛就已经不对了，他和王胖子都一头雾水，不敢去触霉头。

至于谁来承担这个怒火嘛，可不就是张日山咯。

你瞧瞧，这张日山一走上来，张起灵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偏生他好似还没察觉似的，也有可能是察觉到了也不敢说。

张日山正在汇报这些日子查到的资料，他说的越多，张起灵的脸色就越阴沉。

张媛翻动资料的声音在整个死寂的包厢里格外刺耳，吴邪他们吃饭都是屏息凝神的，就怕吵着了张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