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推测
莫玄羽被蓝忘机盯得毛骨悚然，越来越搞不懂这人对魏无羡到底是何种心态。
“刚才那道虚影就是夷陵老祖？”莫玄羽故作镇定地问。
蓝忘机内心被复杂的情绪撕扯激荡，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却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知不知道，用这种秘术招魂，自己会死？”
“会死吗？”莫玄羽像是才知道，脸上露出害怕之色，“难道秘籍是假的？龟儿子害我？”
“谁给你的秘籍？”
“捡的。”
“哪儿？”
“金陵台。”
莫玄羽有问必答，丝毫不含糊，蓝忘机却更加怀疑。
此人看着不着调，可做出的事却环环相扣，根本不像是个疯子，若非被人利用，就是扮猪吃虎，唯一可疑之处就是献舍秘术。
“就算如此，你在用秘术前，就没想过万一自己被反噬怎么办？”
“这还用想？秘籍里都说了，以血为祭，结成契约，吾之执念，转嫁回魂之人，若不履约，必魂飞魄散。”
“你有何执念？”
“报仇，让夷陵老祖把那些欺负过我的龟儿子都被收了，给我当小弟玩。”
莫玄羽一边说着，一边还嘿嘿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自己颐指气使的样子。
“外面的驴怎么回事？”蓝忘机忽然问道。
“驴……不就是一头牲口吗？有什么稀奇的……”莫玄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院中其他牲口都病恹恹的，唯那头驴不但精神奕奕，就连皮毛都油光滑亮，且颇富灵性，莫玄羽，你并没有疯，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蓝忘机的咄咄逼问，莫玄羽有些招架不住，梗着脖子嚷道：“我……我当然没疯，他们才是疯子！”
蓝忘机并不理会莫玄羽的狡辩，他自顾自地分析道：“你明知是献舍之术，却不惜付出生命代价，执意招魂，还留下已经通灵的坐骑，以你现在的处境，若是无人帮你，断然不可能。”
“我不懂你的意思……”莫玄羽虽然心底打鼓，可演起戏来却一点儿都不含糊，“你说那头驴通灵了？别开玩笑了，就是一头倔驴……”
见莫玄羽依旧装疯卖傻，蓝忘机也不在意，继续问道：“你说魏婴的魂已经归来，却因被人打扰没能还阳，那是何人打扰？当时情景又如何？你且详细说来。”
莫玄羽抓耳挠腮，装着努力回忆的样子，心里却在衡量着之前见到的那人，也就是活着的夷陵老祖，到底有几成把握为自己报仇，需不需要替他拉一个盟友……
很快，莫玄羽便彻悟了，魏无羡显然不愿意暴露身份，自己若擅自揭了他的老底，难免会被记上一笔。
当然，魏无羡已经知道自己被陷害，他肯定会去查，然后讨要说法，到时候就看蓝忘机如何站队了，但愿不会让人失望。
想通了这些，莫玄羽的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脸上的笑不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无论事情如何发展，他和夷陵老祖也算是绑在一起了，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
莫玄羽清了清嗓子，开始半真半假地讲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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