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还是暖洋洋的。
沈琅抱着沈极在乾清宫跟文俶炫娃,沈极小朋友虽然还未满周岁,但是依旧凭借极其优越的皮相,把文俶家的俊俏小黑皮哥哥文英给比了下去,极大地满足了沈琅的虚荣心。
打发走了文俶,沈极也开始昏昏欲睡了,沈琅就直接抱了沈极回永寿宫。
姜雪蕙正在沐浴,安顿好沈极,沈琅就开始心猿意马。
奈何门前守着两个姜雪蕙的亲信宫女,一个琉璃、一个玲珑,都是宫里提拔上来的,以前还在乾清宫做过洒扫,可惜现在都不听他的话了,姜雪蕙说不许他进,两个宫女就死死拦着门。
“唉······”沈琅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小榻上等着姜雪蕙进殿。
姜雪蕙沐浴完擦了香脂,头发也已经半干了,沈琅在小榻上歪着,见姜雪蕙回来,轻轻拍了拍小榻,温声道:“过来坐。”
姜雪蕙摇了摇头,坐到梳妆台前的玫瑰椅上去,说道:“头发还没干透呢!坐过去把陛下的衣服弄湿了怎么办?”
姜雪蕙声音软得像天上的云朵一般,她不过来,沈琅就凑到她身边去。
沈琅接过喜儿手里的梳子,亲自替姜雪蕙梳理头发,姜雪蕙也没再阻止,由他去了。
喜儿识趣地带着殿中宫女出去。
姜雪蕙说:“我家大人瞧上了一个青年才俊,预备着许婚宁姐儿,陛下愿意赐个婚吗?”
沈琅应道:“好。”
又开口问道:“不知是哪个青年才俊?”
“是陛下挑中点到工部去的徐浧。”姜雪蕙道。
沈琅笑起来,饶有兴致道:“是那个玉面郎君?”
“嗯?”姜雪蕙心下奇怪,问道:“那个徐浧生得格外英俊吗?”
不然怎么这么说。
沈琅轻“哼”一声,说道:“何止是英俊?那分明是美艳!”
这妒忌的语气!
姜雪蕙调侃道:“陛下别是因为人家长得好,故意把人点到工部去的吧?”
沈琅摇头道:“这徐浧在治水一道上颇有建树,洪灾、旱灾,那都是需要兴修水利解决问题的,还有黄河,堵是堵不住的,那就只有疏浚这一条路了,徐浧给朕上过一个折子,提了治理黄河之法,颇有见地。”
姜雪蕙点点头,这个人选对了,徐浧若是真的能治水治明白了,那是要树碑立传、万年传颂的。
沈琅顺着姜雪蕙的头发,忽然低低一叹,“元娘,你很少向我说起过家里事。”
沈琅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个问题是不好回答的,若是说她是怕他烦心,对他们的关系来说,那是生分,不亲近。
姜雪蕙垂下眼睑,她在闺中时,按理来说,最不愿提及的事情,大概就是她并非孟氏亲女一事了。
她说:“陛下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吧?”
沈琅放下手里的紫檀木发梳,俯身抱住她,说道:“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你伤心的事情,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有时候事情说出来,有人分担,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姜雪蕙柔柔一笑,沈琅是想同她分担难过,也想离她更近,走到她内心深处去。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