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花想容带着后山各位长者送来的东西,背着小包袱悠悠地踏上了前往前山徵宫的路途中。
晚间理应只留几盏灯的,可不知为何,医馆内灯火通明,甚至有医者进进出出甚是紧张。
“宫尚角?”
站在医馆门口的竟然是宫尚角,还有什么人值得他守在医院门口等待?况且以宫远徵的医术……是宫远徵?
宫尚角抬眸就看见花想容,他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上前拽住她的手腕,眉头紧皱、眼眶通红。
“想容,你快去就远徵!”
“他的情况很不好!只有你能救他了!”
花想容的医术极好,他在后山的时候,是曾见识过她的医术的。
花想容只听见宫尚角说他的情况很不好,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花想容便提着裙摆跑进了医馆。
“宫远徵!”
躺在床上的宫远徵口中咬着人参,周围的大夫围在他的身旁。这瓷片的位置很危险,是经脉命门,他们都不敢随便出手。
“花小姐!”
屋内的医者似有了主心骨一般,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宫远徵眼皮极重,强撑着看向花想容,口中还不断地咳血。
“你怎么来了?”
“你别说话!也不准睡!”
花想容握住宫远徵的手输入内力,她简单看了一下宫远徵的伤口,刺入他体内的是破碎的瓷片……
经脉命门,距离心脉也极近。
“我,没事……你…别哭……”
宫远徵见她的泪珠不断地滚落脸颊,不顾胸口的疼痛都要伸手替她拂去。花想容勉强地露出微笑点点头,胡乱地用衣袖抹了把脸颊。
“我不哭。”
“宫远徵,你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如果早知道宫远徵会受伤,她就不要回后山了。
“好……”
宫远徵极其信任花想容,在她的安抚以及内力的加持下,宫远徵闭上了眼睛。
很长时间之后,花想容才稳定住了宫远徵的伤势,好在有从雪宫带回来的雪莲。
“远徵弟弟怎么样?”
见花想容出来,站在门口的宫尚角连忙上前询问。是他的错,他以为是刺客的,所以下手并没有留情,可当他看见跑过来的人是宫远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就这么看着那瓷片刺入宫远徵的胸口,自己却无能为力。
“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还在睡着。角公子想要进去看他的话,便先进去吧。”
花想容的面色有些苍白,她从后山回来并没有休息,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医治了宫远徵,她现在很累。
“你,还好吗?”
宫尚角见她神色不对,多问了一句。花想容摇摇头,她现在已经不想多说一句话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角公子,告辞……”
“好。”
宫尚角点头,见花想容渐渐走远,直到有一位提着灯笼的少女前来接了她,他才放心的走进了医馆内。
医馆内的床榻上,宫远徵面色惨白地躺在那里。宫尚角坐在他的旁边,心头酸痛难忍。
宫远徵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他之前答应过远徵,会好好保护他,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可是没想到,伤害远徵最深的,竟然是自己。
“远徵弟弟,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