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的花想容沉沉睡去,一夜无梦,直到第二日的午时才醒了过来。
昨日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清楚,毕竟没有人敢到她的房间来。何况她治疗宫远徵的伤势累了许久,宫尚角、花长老也不许旁人过来打扰。
推开房门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从廊下走来。
花想容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昨晚为宫远徵疗伤耗去了太多心力,以至于一觉睡到了近午时分。
“想容,你终于醒了。”
云雀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脚步也显得急促了几分,
“我刚做好饭,这会儿还温着呢!”
她抬眼望向花想容的脸,那张平日里总透着一股冷淡意味的面容此刻竟多了一丝疲惫后的柔和。
花想容点点头,
“嗯,闻到香味就醒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云雀手中的托盘上,嘴角微微勾起,
“这是你自己做的?”
“当然啦!”
云雀将饭菜小心地摆到桌上,一边忙碌一边说道,以前在月宫的时候也常常下厨,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厨,但也算得上有模有样。
两人坐定后,云雀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讲述昨夜宫中发生的事情。
宫子羽带人出宫、雾姬夫人遇刺重伤、上官浅被关入地牢……每一桩每一件都像是惊雷一般,在花想容耳边炸开。
“这么多事,我居然一点都没听到?”
花想容放下筷子,眉间微蹙。以她的武艺修为,就算是落叶声也能清晰分辨,可昨夜那些喧嚣竟全然未曾入耳。
云雀闻言抿嘴一笑,
“谁让你昨天那么累?而且花长老和角公子特意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你的休息。你不知道,你从医馆出来的时候,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把我都吓坏了。”
一碗暖汤被轻轻放在花想容面前,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昨日你都快撑不住了,能睡这么沉也是好事。”
云雀低声道,语气里满是心疼。
喝了一口汤,花想容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
“远徵,他现在怎么样了?”
云雀见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丫头在后山的时候可谓是极其骄傲,甚至扬言谁都比不上她的医术。不过,月公子的医术的确差她几分。
“你还问呢!自己的医术都不信吗?他早就没事了,况且角公子一直守在他身边,还渡了不少内力过去,恢复得挺快的。”
听罢,花想容才稍稍松了口气。宫远徵的伤虽不算致命,但毕竟是静脉命门受损,若非及时救治,后果难以想象。
“那我待会儿去看看他吧。”
她放下汤碗,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坚定。经过这一觉,她已恢复了大半精神,此刻看起来神采奕奕,与昨日时的憔悴判若两人。
毕竟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宫远徵应该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