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紫,一点事没有的时域清自然受到了好奇者的关注。
正是那个逃跑的新娘。她抬眼看了看时域清,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门出口被封堵,所有新娘都缩进墙角,已经呈现出中毒的症状,有的摇晃着倒地,有的看着自己发黑的手背在角落瑟瑟发抖,害怕得不断落泪。
宫远徵的手刀快如闪电,就在快切到宫子羽喉结的时候,却被金繁用力震开了。
这让宫远徵有些惊讶,他停下了凌厉的攻势,得以喘息的宫子羽眼睛扫过一片惨状的新娘。
宫子羽怒意翻涌,瞪向宫远徵:“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啧啧两声:“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
“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他看向新娘们,放下袖子安然无事的时域清撞见他的眼。
宫远徵眼中的得意瞬间消散,他冲到时域清跟前,一把将她抓起,什么无锋刺客,全忘了,不可置信地质问:“你怎么会没事!?”
“我,我不知道……”时域清别开头,柔弱地逃避宫远徵。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宫远徵猛地掐住时域清的下颌,逼迫她看着他,怒道:“我的毒,除了我,无人可解!”
新娘们听见宫远徵这么说,纷纷露出绝望的表情,哭泣声不断。
时域清的左眼涌现害怕的泪花,很快,一滴泪自她眼尾滑落,砸在宫远徵的指尖。
还不等宫远徵有何反应,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们真的都会死吗?我害怕……”
宫远徵侧目看去,是一个梨花带雨的新娘正扯着一个受惊新娘的衣袖边哭边说。
宫远徵的手松了劲,时域清用余光撇过那两人,眼底涌出了一股厌烦,真能耽误事。
此时,突然冲出一个新娘,她哭喊着,“我还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我……”不管不顾地冲向宫子羽。
宫子羽心里一软,扶住跌跌撞撞的新娘,他还没反应过来,原本一脸惊恐的新娘就出手扣住了他的喉咙,一套动作迅猛无比,相当诡谲。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金繁提刀在手,满怀戒备地盯着新娘,大喊:“你干什么?!”
宫子羽一动不动,而宫远徵则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恭喜你设局成功,虫子入网了。”
时域清向后一退,神情像只受惊的兔子,但因为手腕被宫远徵抓着,她又被拽了回去。
接着,宫远徵将时域清推给侍卫,冷声吩咐:“看好她。”
“是!”
露出真面目的新娘,碧玉似的笑容早已变成了刺客的杀戮气势,她半挑眉眼,牢牢掐着宫子羽,厉声对宫远徵说:“拿解药来换他的命!”
宫远徵不疾不徐:“你可以试试,是他先死还是你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