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域清睫毛扑闪扑闪,无辜地说:“对不起?”她知道一些,但大部分她都不知道。
宫远徵推开她,“道歉就想了事,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好了些?”
那倒没有,只是我单纯想装傻。
时域清人畜无害地笑,“昨晚上的事,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公子肯定不会骗我,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我的不对,是我对不起公子!”
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宫远徵皱眉。
时域清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跪床上给宫远徵磕了一个,“公子恕罪,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我吧。”
“饶恕你…也可以。”宫远徵答应地出乎意料地爽快。
“不过……”他话锋一转。
时域清抬起头,“不过什么?”
“你得留在徵宫。”
“嗯?”
“办法自己想,你做不到,我就杀了你,把你剁了喂狗。”
“……”
“有问题?”
“没……”
宫远徵看着时域清比喝了苦药还难看的表情,露出鲜少的温柔,问:“那你是不愿意?”
时域清愣着,不说话,心里却已经骂了眼前人千百遍。
死小孩,恐吓我是吧,你等着,看我后面怎么收拾你!
“你最好愿意,不然我不介意采取些特殊手段。”他微笑,“比如,砍你一只手,折你一条腿,毁了你的脸。”
变态!
这是你介不介意的问题么,是我!
宫远徵:“如果你主动配合我,日子会好过很多哦。”
“配合,什么?”
“无条件为我提供你的血。”
时域清感觉左手隐隐作痛,苦笑道:“昨晚不是已经给过了?是过夜没法用了吗?”
“青玉瓶是我特制的器皿,可保药液新鲜,你的血又不特殊,怎么可能会坏!我说的是以后。”
“你百毒不侵可能是因为你体内有一种很厉害的毒,昨晚你是毒发了,应该是失血导致你体内的毒失衡了,你难道不知道?”宫远徵试探地问。
时域清摇头,“我以为……”
“支支吾吾做什么,说。”
时域清垂眸组织措辞。
“我劝你别想着撒谎,要让我知道了,我割了你的舌头!”
行吧。
是你让我说的,不怪我了。
“昨晚我感觉身体发寒,以为是每个月固定的那几天。”
“所以你的毒是每个月都会发作,而且时间还是固定的。”这不是刺客的标配?
宫远徵冷眼盯着时域清,似下一秒就会动手押她下地牢。
时域清觉得好笑,却又不得不忍着,羞答答地埋头说:“就是……每个女子都有的,月例……”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反应过来的宫远徵瞬间弹开,自己在哪儿,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又在坚定地怀疑什么……
两人都红了脸,但时域清是憋笑憋的,下嘴唇都快咬破了。
好想看他的表情,怎么办?现在抬头,宫远徵应该会真挖了她的眼珠子吧,喊一句好了。
“徵公子?”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宫远徵又退了一步,“我…我知道了…你…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