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人了?
应该是吧……
烦死人了!
这么会有这么烦的人!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域清才慢慢转醒,空气中杂乱的草药味,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不,还没等她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醒了?”
时域清侧头一看,是宫远徵。
“啊!”
她吓得瞬间用手撑着坐起,连手上的疼痛都没顾得上。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一夜未眠的宫远徵眼下有些乌青,看起来略带疲色,冷黑着一张脸。
不对!怕就对了!
“这是我的房间,你睡的是我的床,而现在你手里拽着的 ,是我今早刚换的新被褥。”
时域清一把扔开被褥,一时间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哭丧道:“所以我怎么会在公子这儿?我明明记得……”
“你记得什么?”宫远徵挑眉。
“我谢了公子,然后…然后…”
宫远徵:“然后你就毒发晕倒了,是我大发慈悲救了你,但你,太脏了!我只好把你碰过的东西,包括你的!全身上下,都换了干净的。”
时域清立马埋头看,原本大红的婚服已经被换成了朴素的白锦常服,散发着幽幽的药草香。
再看搭在身前的头发,发梢未干,说明,自己沐浴过……
她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想这应该是一场噩梦,可好疼啊!
觉得掌握了主动权的宫远徵得意地笑,哼,跟我斗,你配吗?
时域清抬手触及脖子上的纱布,单凭感觉就知道是刀伤,死小孩,你真下死手啊!
“别误会!”宫远徵扬高声音,巴不得所有人都听见,“我不稀罕得碰你,更不会伺候你!是我让侍女把你洗干净的。”
“哈……”时域清笑不出来。
你当过年杀猪前,给猪洗澡呢……
“我发现了你的三个属性,你想知道吗?”宫远徵猛地拽过时域清,眼里满是戏谑。
可以说不想吗?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肯定不会是好话。
“公子,请讲。”她皮笑肉不笑。
“一个属狗,爱乱咬人。”宫远徵伸手掐时域清的下颌,用了力,时域清有些吃痛。
“想起来了吗?”
“没想起来也不要紧,有证据,你赖不掉。”他瞅向虎口的青紫牙印,不痛但碍眼。
“还有一个,属牛!姑娘家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挺少见。”他撇下嘴角,明夸暗讽。
“第三个,是我今早发现的,属猪,你是真能睡啊,折腾你那么久,那么大的动静,都不醒!”宫远徵越说越生气,到最后咬牙切齿。
他在吩咐完侍女之后,就出去了,怕时域清醒了,想起昨晚的事,见到他会尴尬。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都出去打了一圈秋风回来了,然后又在这儿坐了半个多时辰……才醒!才醒!
自己一夜没睡,你倒好,占着我的床,睡得那么舒坦!
宫远徵气得牙痒痒,什么尴尬全给气没了,有那么一刻,他是想把时域清大卸八块扔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