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服下她的血可以解毒,那么只要研制出能解她体内毒的解药,不就任何毒都可以解了?
再不济,查清她体内的毒是什么,制出来,也挺不错。
宫远徵猛地一砸手心,得意地大笑起来,一边佩服自己的智慧,一边欢喜捡到了好宝贝!
他心情大好,坐到床边,眼含欣赏地打量起时域清,心里想着该怎么把人留在徵宫。
“你要是刺客,倒简单了,生杀随意,所以你是不是呢?”宫远徵撇下嘴角,闷闷不乐。
他希望她是,且迫切地想知道,因为若她不是刺客,他要留她在身边,就需得早做打算,不能让她成了少主夫人。
这时,一个侍卫推上了另一个侍卫上前,道:“公子,她,是有什么不对吗?”他们刚隐约听到了刺客两个字。
宫远徵这才想起房里还有他们,柔和一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下去吧。”
公子怎么突然……
一脸不解的两人眼珠子一转,旋即明白,快快退了出去,合严门,严禁任何人靠近。
本着可持续循环利用的理念,宫远徵拉起时域清自己包扎的左手,嫌弃道:“真丑。”
宫远徵解开仅缠了两圈的红色布条,动作不算轻柔。反正昏睡的人又感受不到疼,无所谓,就算疼,也给我忍着!
忽然,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伤口很深,横在掌心,显然是不懂分寸,下狠了手造成的结果,要再拖一段时间,严重了,这手可能就废了。
“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么蠢的人!”
“你也不算太笨,还知道留右手吃饭。”
宫远徵起身去拿了白酒来,进行伤口的清洗。
白酒一下去,时域清便疼出了声,下意识地攥手忍耐,好在宫远徵及时握住了她的指尖,不然恐怕会更疼。
“你安分些…别动…”
宫远徵放缓了动作,下手也轻了不少,他不想见她哭。
烦都烦死了。
幽深的夜,极致的静,时域清不知何时醒了,面无表情、眼神飘忽地看着宫远徵。
抬眸对上时域清的视线,宫远徵想解释自己下手已经很轻了,可在那份绵长、依恋的目光中,他紧张到无法开口。
她为什么会这样看自己……
“现在的你,哭是什么样子?”时域清迷迷糊糊地问宫远徵。
“你,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宫远徵垂眸避开时域清含笑的眼,“净…胡言乱语!”
然而红晕却悄悄爬上了他的耳根。
宫远徵继续为时域清擦拭清理伤口,但手一抖,力度不小心重了,他顿住,不再继续。
对此,时域清没有任何反应。
空气仿佛静止了。宫远徵不敢再看时域清,自然也就没能瞧见她眼里那一瞬间的清明。
“你右眼落泪,又是什么样子……”时域清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低不可闻。
宫远徵偷瞄了一眼,人是又睡过去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清理完毕,洒上止血的药粉,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然后宫远徵就盯着时域清发呆。